“哐当”
看着她如此断然地把锦盒扔进垃圾桶,秦空倒是并不惊讶,反正下了节目也就没必要再装了。x45倒是她此刻的表情实在有点慑人——已经不是寻常的伤心或怨恨了,而是全身冒戾气!于是他默默跟在她身后,没有作任何追问。
“你开车来的?”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嗯。”
“我想去喝一杯,你开车。”
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而是彻头彻尾的祈使句。他在惊愕中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如果我醉了,你可以送我回去。”
“我要是说不呢?”
她直直望着他足有三秒,然后果断转身:“那我自己去。”
她朝车库大步走去,却冷不防被他一把钳住手腕——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我送你去。”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拖进车里,刚准备发动,却冷不防看见车前站了个人——
这不是刚才那个连什么吗?还真够烦人的。他好整以暇地往车里一坐,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己解决。
而她的反应是——直接无视:“开车。”
他耸耸肩刚要发动,连昭却忽然挡在了车前,一副死不罢休的模样,他只能停止动作,无奈地看着一脸冰霜的她。
“熙悦,”他攀住车窗,神色十分忧伤:“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和思婷……早就不在一起了。”
“这还用你告诉我?”她语调上扬,微笑弧度完美,眼底却结满冰霜:“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他语气恳切:“我只是想……亲口跟你说句对不起。”
“好有诚意的对不起,都炒上电视了,”她语调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挖苦:“这一步走得很妙嘛,怎么?想重返舞台了?”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秦空眼看气氛不对,却被她一把抓住:“你留下,该滚的是他。”
“你们……”连昭这才注意到他,立刻露出了探寻的神色。
“关你什么事?”她一挑眉,迅速顶回去。
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帮她挣下面子的秦空这下只能撇撇嘴:很好,这女人够强悍,完全不需要他帮忙,那他也就配合地不发声了。
“熙悦……”他露出极其哀恸的神情:“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但你不能这么说,我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炒作自己——”
“我给你个好点的建议吧。”她强势抢白:“与其炒这种没意思的过气恋情,倒不如去和记者说我整容会比较有爆点,真的,去吧。”
他还想辩解,她却冷酷地迅速摇上车窗,眼看手指要被夹到的他只能放手——
“开车!”
他依言发动,两人绝尘而去。
车辆疾驶在夜色浓重的高速公路上,冷风从大开的车窗里呼啸着倾泻而入,她的脸像被封了层蜡,除了飞舞的发丝外毫无生气可言。他在反光镜里状甚无意地撇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去哪儿?”
“你家。”
要不是她说话的语气那么镇定,他可真要吓得急刹车了:“什么?”
“我要是在酒吧喝醉,明天可能会上头条。”她双眼焦距虚茫:“笑非在家,我也不能回去喝。”
这人真是……怎么永远都那么自说自话?但他还是忿忿地脚踩油门朝自己家驶去。
“什么?”唐欣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啧!听不懂吗?”导演不耐烦地重复:“就是让你等会儿跳舞的时候故意摔一跤!而且要摔得幅度大点,最好能摔个狗吃屎!狗吃屎你知道吗?像这样……这样……”
他说着就卖力地示范起来:“懂吗?”
“为什么要这样?”她不知所措起来:“这支舞我学了很久的,我能跳得很好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