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牙先生也兴味盎然地望着诺儿朵丽。
两人四目相交。
盯着看。
诺儿朵丽不发一语地经过屠牙先生身边,来到她在吧台的老位置。
“跟平常一样吗?”
“…嗯……”
“有饼干,你要吃吗?”
“…不用……”
“有水果,你要吃吗?”
“不用……嗯……”
“今天不用上学吗?”
“放假。”
真不希望你只这么明确地回答这问题啊。
我忍俊不禁,准备起咖啡欧蕾。
诺儿朵丽是个极怕麻烦的人,并且毫无干劲,所以常常翘课,并来到这间店的吧台席懒洋洋地窝着。
正当我想要从柜子上拿出诺儿朵丽专用的咖啡欧蕾碗时,屠牙先生小声地叫住了我。
“老板,这孩子是学院的?”
他没接下去讲明,我便接着他的话道:
“没错,是学院的学生喔。”
“可是学院……”
“今天也跟平常一样才对。”
“也就是说——”
“如您所想的那样。”
我这么回答后,屠牙先生便双手环胸,嘴巴不服地蠕动着,这表情仿佛在用臼齿碾碎着话语。
“小小年纪就翘课,我觉得这不是很好吧。”
说得没错。
的确是这样,我只能这么回应。
但是,屠牙先生的发言背后有着劝诫我的意思。
“您是说为什么我默认她跷课来这里吗?”
“……没错,我想站在一个大人的立场,我们应该有教导他人的义务,不是吗?如果说是有什么隐情倒也就算了。”
屠牙先生的眼神很严肃。
那并非一种在说明这是一般常识,或是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眼神,他的话语之中充满对诺儿朵丽的关怀。屠牙先生虽然外表吓人,却很喜欢孩子。
我不禁露出笑容。
“没错,我觉得这是必要的。”
“那么,为什么?”
我暂时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好。
“因为这并非我所负责的事情。”
“负责?”
我瞥了诺儿朵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