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去拜托谁看看吧。
柯烈里昂先生、戈尔爷爷或是艾纳,去恳求他们的话,他们是否会帮我一把呢?
这么一想,我便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作呕。
你想帮助女孩的想法,只是一种傲慢。你是想成为英雄吗?——我听见这样自问的声音。然后为了自我满足,还要滥用来到店里的人们的地位或权力吗?那是超越顾客与老板立场的行为,为了自己而利用顾客,是最不该做的事。
不过,我很想解决这沉重的心情。
我想帮助女孩的妈妈。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我平常总是能保持距离应对进退,可以抽离感情,说着“真可怜”、“好遗憾”、“莫可奈何”才对。这件事又使我的胃一阵翻揽。
我不断思考着同一件事,仿佛在没有出口的迷宫中打转。时间早已过了深夜时分——当店门被轻轻打开,我才发现这个事实。
突然吹进室内的风促使我望向店门口,而大叔正站在那里。
“——嗨。”
“大叔!你去哪了!”
我这么说着并靠近他身边,便发现大叔身上的异常状况。
“这是怎么了?”
即使室内只有月光,我也知道大叔的左臂从肩膀以下都染成一片红色,有什么液体流到指尖,滴滴答答地淌落地板。
仔细一瞧,便能发现他的脸与脖子上冒着大颗大颗汗珠,肩膀因喘着大气而不断上下起伏。
“哎呀,没什么大事,不过能让我到里面去吗?只要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他用一如往常的开朗语气这么说完,便穿过我的身边,进到店里。我也慌张地跟在他身后。
“受伤了!你受伤了啊!”
“别大呼小叫的,伤痕可是男人的勋章呢,嘶……超痛的。”
“你讲出心声了啦,如果要耍帅,也请装得像一点。”
大叔一如既往到让人傻眼的地步,我瞬间有些虚脱。啊,真是的……
“总之,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说来话长,现在就先不说了。我是有事拜托你才来的。”
大叔把手伸到腰后,取出一个细长的罐子。这个被放到吧台上的罐子以玻璃制成,澄澈得令人惊讶,光这样就不知道要多少钱了。罐子内是一朵纯白的花朵,舒展着大片的花瓣。
“这该不会是……”
“什么嘛,你知道了啊,这种花好像能做出白死病的药。”
大叔云淡风轻地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跟你的伤有关系吧?而且听说这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啊,啊,真是的。”
我不禁抱头苦恼,有太多问题要问了,使我脑筋转不过来。
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你冷静点。”
“这都是你害的啊!”
我不由得大喊道。大叔只是愉快地笑着,毫不在乎我无言的视线,收起脸上的笑意后,将玻璃制罐子塞给我,我下意识地乖乖收下。
“你能帮我把这个送过去吗?”
“咦、不,为什么是我?”
“也是喔,对了,你就说是水手老爸送来的,大概是这种感觉。拜托你尽快送去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去?”
“我当然不会说是免费的,只有现在,这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