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核桃都是一种叫青石球的核桃,十分坚硬,就是罗霄的指力都不一定能够捏碎,更不用说雁北风了。
将那枚核桃在罗霄面前晃了晃,然后雁北风将他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抓起了罗霄那把手枪,猛地将枪柄朝核桃砸去。
就听到喀嚓一声,坚硬的核桃被砸碎了,然后雁北风将外壳剥去,把核桃仁塞进了自己嘴里,“只有力量聚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出远超每一个单独的实力,发挥出更强的力量和作用来。”
这过程中,罗霄始终没有说话,而是注视着雁北风的一举一动,还有他说过的每一个字,同时心中体会着话里的意思。
雁北风将手枪放回桌子上,然后站起身,声音铿锵起来,“炎黄军团所有精锐的汇合,应该就像一只铁拳一样,发挥出令敌人颤抖的力量,而这个铁拳的攥紧,需要你来主导,让他们拧成一股绳。”
“罗霄,我不能陪你一起征战沙场了,但是我希望每天都能听到你胜利的战报。”雁北风伸出手在罗霄的前心上锤了一拳,哈哈大笑着朝会议室门口走去,“加油,兄弟,别让我失望。”
雁北风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会议室门外,而孙剑也悄然退出去了,会议室内只留下了罗霄一个人,他低着头正在苦思冥想着。
屋内十分安静!
…… ……
第34章 血染的风采
热河省唐克拉县位于跟内蒙古交接的一处平原上,这里地势平坦,到处都是起伏的丘陵,但是起伏不大,上面长满了齐膝高的野草。
地面上是略带沙质的泥土,这种土质最适合生长野草,而且是牛羊最喜欢的牧草,所以这里又被称为牧草之地。
而如今,这片以优质牧草而闻名远近的牧草之县,已经面目全非。
因为这里地处热河省和内蒙古草原相连接的关键要地,所以这个往日里与世无争的祥和县城,今天也变作了修罗场。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被挖的支离破碎的草原,一道道壕沟横七竖八的布满了县城南的高岗上,看上去就仿佛是一道道大草原的伤痕。
在这些深深浅浅的战壕中,一名名身着灰色军装的中**人正埋头忙碌着,他们身上的军装都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有自己的也有鬼子的,跟泥土很在一起,让衣服都快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这些衣衫褴褛的军人,正将一只只麻袋装满泥土,然后两个人一组抬到战壕边,对垒成抵挡鬼子炮火和子弹的工事。
虽然知道这些沙土灌满的麻袋禁不住鬼子的一发炮弹,但是人们依然忙碌的一丝不苟,毕竟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保命倚仗了。
在战场上,能多一份活的希望,就没有人会放弃。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在那生死的边缘走过的人,才会知道生命的可贵,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些伤员躺在战壕中,痛苦的**着,他们大都是重伤员,轻伤的人已经去给战士们帮忙了,这些人大都是身体被打废了,只能躺在这里等死。
战壕中充斥着那尽力压抑的**,时不时的能够听到有的**声嘎然而止,那代表着一个生命又脱离了这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痛苦饥饿或者战争的世界。
“连长,咱们还能守多长时间?”一名士兵靠在战壕的墙壁上手指间捏着一支香烟,他贪婪的嗅着,就是舍不得将他放进嘴里点着,因为这是他身上如今唯一一点财产了。
除此之外,就只有那支连膛线都磨得快看不到的汉阳造了,就是这个老朋友陪伴他走过了七八个年头。
这七八年,让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听到炮响就尿裤子的新兵蛋子,变成了在鬼子的机枪声中依然能镇定自若撒一泡尿的老兵油子,让他一次次跟死神擦肩而过。
不过这次,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活到头了。
对面鬼子的部队一眼望不到边,到处都是鬼子的营地,到处都是鬼子那乌亮的九二式和歪把子机枪,到处都是雪亮的刺刀,那股训练有素的凌厉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凉。
单单刚才的一次冲锋,鬼子就派出了一个大队,那股凶猛劲让战士们差一点就顶不住了,最后把鬼子的进攻打退之后,全连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伤员还占了一大半。
再反观自己这边,一个连的部队,甚至武器都参差不齐,很多武器都是从鬼子的尸体边捡回来的,至于炮火支援,除了在做梦的时候能够想一想,醒了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奶奶的,谁叫自己是杂牌军,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军阀武装呢。”老兵恶狠狠吐了口唾沫,恨恨地想到。
他们这个连隶属于热河抗日独立第一大队,是阎老西麾下的一支队伍,但是实际上阎长官除了给了他们一个空番号外,屁都没给一个,反而把他们送到了这热河来送死。
唐克拉县城总人口才两万人,连长在这里招了一个月的兵,只找到了十二个愿意当兵的,而且最大的一个还已经四十了。
连队驻扎到这里不到一个半月,鬼子的部队就来了,先头部队就有一个联队,而后续的还有大量部队涌来,到现在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旅团。
不过这段时间鬼子的进攻并不太猛烈,一般都是每天例行公事的进攻一次,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但是从三天前,鬼子的进攻突然猛烈了起来,甚至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每天,阵地上都会被炮弹犁一遍,战壕被炮弹填平了又被挖出来,然后接着被填平了,每天都要重复好几次。
在这里猛烈的进攻下,就连他们也没想到自己能够一路撑下来,撑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