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我爱不爱你,这种事情你不是能靠感知得到答案的吗?”金洙赫说着说着,刚刚停住的眼泪就又开始往下流。
原来所有恋人吵架到最后需要论证的命题都是爱与不爱,但是他们其实应该很清楚对方的心意才对,爱到偏激才爆发争吵,吵到最后又开始质疑爱意本身。
这样真的是对的吗?金洙赫在心里问自己,是对的吗?
朴敏熙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哭喊,“可是你给我的细枝末节告诉我,你爱我吗?我找不到答案啊,跟疯了一样去寻找,像飞蛾扑火一样也没有用!”
“心脏在跳啊,速度很快啊,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还是我的,洙赫啊,我已经快要迷失掉自我了啊——”朴敏熙站起来,她在金洙赫周围踱步,最后蹲在了金洙赫的脚边。
金洙赫愣住了,她看着朴敏熙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敏熙,你不要这么激动,你看着我,你现在看着我!”最后一句骤然拔高,朴敏熙才抽噎着抬起脸去看金洙赫,她伸出手去够金洙赫,金洙赫弯下腰去抱住了她。
“我爱你的啊,给你摸我的心跳,你好好感觉。”金洙赫含着眼泪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朴敏熙试探着摸完之后放声地大哭。
金洙赫紧紧地抱着她,陪着她无声地掉眼泪。
“所以你还要订婚吗?”朴敏熙的下巴卡在金洙赫的肩窝,她轻声地说,“洙赫啊,我不是宋恩熙,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订婚,你知道吗?”
“我知道。”金洙赫回答,“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爱他的,我爱的是你,朴敏熙。”
“我不要听承诺,承诺最不可信了,承诺最不长久。”朴敏熙摇头,“我要你和陈家的小公子断绝往来,我要你们没有任何联系,这样我才有一点安心。”
“你不能限制我的社交,朴敏熙。”金洙赫松开朴敏熙,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要知道我是人,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有我的自由。”
“我也有离开你的自由,你知道吗金洙赫?”朴敏熙咬牙切齿地说。
“我知道,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金洙赫叹气,“或许我们真的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即使我们现在都知道我们深爱着对方,即使我们都可以为了对方义无反顾,你这个时候也要跟我分开吗?”朴敏熙不可置信地问,“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金洙赫吻了朴敏熙的额头,“我们分开吧。”
“我真的会跟你拼命的金洙赫。”朴敏熙颤抖着说,“你知道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吗?你会后悔的,金洙赫你知道吗?你会后悔的。”
“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金洙赫摇头,“我们不会出任何事,我们会平安地度过这段时间,不会发生任何让我们后悔的事情,好吗?”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朴敏熙的脸色灰败下去,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她明白分开这件事情不会有任何的转机了,除非像她之前想过的最偏激的方案。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敏熙?”金洙赫低垂着眼睫看朴敏熙,“你不要试图欺骗我以获取我的同情,改变我的决定。”
“我没有。”朴敏熙反驳。
“我一般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一定要做成。”金洙赫不理会,继续说,“所以不要再欺骗我了,朴敏熙。我们都会好好的,我说过了。”
“我没有欺骗你,金洙赫。”朴敏熙心痛到几乎窒息,她这么狂妄自大,她会后悔的。
“乖,过了这一阵子我会取消婚约的,只有这一段时间,我不强求你会等我,但是我结束了手上的事情一定会来找你。”金洙赫自顾自地说,“即使那时候你已经有了恋人,我也会直接选择拆散你们的,请你一定要记住,到时候不要怪我。”
朴敏熙想:看,又和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了,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