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人多的地方,他们便如惊弓之鸟般,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躲藏在墙角或者一些不显眼的角落,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宗门的后山。
此地古木参天,枝叶繁茂如盖,连绵的山脉宛如蜿蜒的巨龙,峰巅直插云霄,仿佛要将苍穹刺破。
古老的树木高大挺拔,树皮粗糙,有着岁月的痕迹。树叶茂密,层层叠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二人行走在这曲折幽深的山间小道上,脚下的道路怪石嶙峋,崎岖不平,每迈出一步都好似身负千钧重担。
石头形状各异,有的尖锐,有的圆滑,有的布满青苔。
他们手脚并用,艰难地在陡坡上攀爬,汗水如雨般洒落,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仿佛第二层皮肤。
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间被泥土吸收。
一路上,他们气喘吁吁,双腿沉重如铅,每前行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起伏着。
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酷热难耐,而周围茂密的枝叶却又使得山风难以透入,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们走走停停,不时被突兀的石块绊倒,被荆棘划破肌肤,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裳,宛如绽放的朵朵红梅。
荆棘的刺尖锐而锋利,划过皮肤时带来一阵刺痛。
鲜血缓缓流出,在衣服上留下一抹鲜艳的红色。
就这样,经过漫长而艰辛的跋涉,直到日头西斜的下午时分,二人才精疲力竭地爬到了王阳所说的山洞之处。
秦峰在远处便瞥见了那位于山脉下方犹如洪荒巨兽之口般硕大的山洞,旋即扭头望向王阳。
只见王阳此刻已是气喘如牛,他那肥胖的身躯弯得像一张紧绷到极致的弓弦,嘴巴大张,急剧而沉重地喘着粗气,仿若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拉扯,脸上一片涨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秦峰不由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中的涟漪,轻轻荡漾开来,伸手轻轻拍了拍王阳的肩膀:
“兄弟啊,你所说的地方便是此处吗?”
“嗯,是的。”
王阳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每动一下都要耗尽浑身的力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他的汗水大颗大颗地落下,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秦峰闻其言,转过头,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前方的山洞,沉声道:
“好了,走吧。”
言罢,便将尚未缓过神来的王阳猛地拉起,向着山洞的方向大步走去,步伐坚定有力,犹如出征的无畏勇士。
王阳则是万般无奈地挤出一阵苦笑:
“我说你这人啊,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也不让我稍稍缓口气,累死我了,哎呦喂。”
边说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模样,当真累得精疲力竭,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
秦峰压根就没理会王阳,心急火燎的他恰似一阵狂暴的旋风,死死拽着王阳的胳膊,一路风驰电掣般狂奔至山洞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