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别跟他废话;直接送官吧。”游春冷眼旁观;看到这人眼珠子转个不停;便知道不是个正经人;他生怕九月着了道儿;忙提醒道;“正好;两兄弟作个伴。”
“我啐;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人;如果不是我爹。还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么?”年轻男子缓过来了。后退着避开游春。远远的看着他们骂道;他是不认识游春;可他既然知道九月的身份;这嘴上自然也不留口德。“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如果我们家没个满意的结果;哼;祈屠子也别想安生。”
“你待如何?”游春身形一晃;到了那么年轻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这人是个隐患难夫妻;他不能姑息。
年轻男子吓了一跳。他自认为离得够远了;没想到这男人速度这么快;眼睛也没眨一下的情况下就到了他面前;而他居然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年轻男子这时才知道害怕了。他已经领会到这男人的可怕;他不怕什么郡主不郡主;可是;这眼前的人分明是个恶煞;这恰恰就是他最怕的;于是;语气中就带了一份心虚。
“鬼?你不知道我娘子是做什么的么?你若成了鬼来找我们;正好;她还能练练手;说不定还能博个降妖……不对;收鬼的好名声。”游春突然笑了;缓缓蹲下;却带着某种压制人的气势看着年轻男子;“刘大松是什么人?他现在人在哪儿?当年又对我岳父施了什么恩?还有;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只要你说法让我们满意;饶你一命。”
“我……”年轻男子后背已然冷汗淋漓;他不过是村里寻常的徐混;哪里是游春的对手;面对游春透露的冷意;他只觉自己的死期将至。
“你;如何?”游春的话气淡到几乎听不见。
“九月;贤婿;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就在这时;祈丰年从后面出现;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接紧着;他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祈康年;吃了一惊;忙跑了过去;扶起了祈康年;“二弟;二弟;你怎么了?快醒醒!”
“二叔被这个人打昏了。”九月看到祈丰年出现也有性惊;不过;见他没事;她才松了口气;指着那年轻男子说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屠子;你总算来了!”年轻男子看向祈丰年的目光满是怨毒。
“你要的;我已经给你爹了。”祈丰年回头看了看他;有些无奈;“以后你我两家两清了;你也别再打什么歪主意;我祈屠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惹火了我;也没你什么好果子吃。”唉;刘大松那老实的乎;怎么就生出两个心术不正的儿子来了呢?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九月皱着眉;还真有关系;不过;这其中;为什么还有葛玉娥的事?
”这事儿说来话长。”祈丰年见他们找到这儿;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不由苦笑着说道;“回去再说吧;来;搭把手;把你二叔背上。”他也不问祈康年为什么会在这儿;弯着腰就要背祈康年。
“那这人怎么办?”九月指了指年轻男子。
“让他回去吧。”祈丰年到底没忍心;毕竟是刘大松的儿子;这已经关了他一个儿子了;要是真伤一个;怎么说得过去?
“好。”游春二话没放;站了起来。
就在他要转身的那一瞬;地上的年轻男了却突然扑向了不远处的割草刀;游春想也没想;一脚踩到了那人的腿上。
“啊!”年轻男子一阵惨叫;也顾不得拿刀;蜷着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腿;嚎叫着打起了滚。
“你不能对他动手。”祈丰年看了看地上的人;看了看游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九月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祈丰年;“爹;到底怎么回事?这人心术不正;几次想害我们;还想害你;为什么还不能对他动手?”
“你们是不知道;他爹刘大松当年也是游老爷的手下;不过;他当时只个小杂役;别人才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年来;他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打听着那些人的消息;一有消息;他就来通知我;我才能躲到现在;说起来;他也是游家的恩人;你们哪能对恩人的儿子下手?”祈丰年叹了口气;小心的放下了祈康年;缓缓说道;“这件事;我本来是想解决了再告诉你们;因为我也不知道刘大松是个什么心思;我一人受了赏是事实;刘大松现在日子不好过又重病在身;也是事实;唉……没想到……”
没想到刘大松的两个儿子都是这样的人;先行起了歪心思;动了手。
游春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年轻男子;说道:“有恩;我必会报;可这人;出言不逊;心思歹毒;留不得;大不了;我先宰了他;再给恩人养老送终。”
年轻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信了;这人是说真的。
“瞎说什么呢。”九月上前拉住了游春;“为这样的人动手;也不怕脏了你的手。”她是不赞成动不动就沾血的;更何况;这还会让游春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头。
“我手上的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不差他这个。”游春却冷哼道;放过了这个人?只怕以后祈家别想安生了。
“换个法子。”九月安抚道;“既然是恩人;就接走吧;你不是很多庄子嘛;好好安顿了他们一家就是了。”
游春侧头看了看九月;想了想;点头:”说的是;那就照你说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年轻男人疼的脸都白了;这会儿听到两人这样平静的讨论他一家人的安顿问题;不由惊惶的问。
“你不是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安逸么?”九月好笑的看着他;这人;怎么留了他一命反倒跟要他命似的?“赶紧起来;带我们去你家。”
“你……你们……”年轻男子惊疑不定。
“还不起来?”祈丰年无奈的看着这人;再次怀疑起这人是不是刘大松的儿子;要知道;刘大松虽然话不多;却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哪来的这软骨头的儿子?
“我……”年轻男子还在犹豫;便看到游春的脚动了动;吓得连连点头;“我带;我带!”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那条腿却是被伤得不轻;此时;他也只能拖着腿走;每走一步;脸上冷汗便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游春瞥了他一眼;过去在祈康年的背上按揉了两个;祈康年吐了一口气;缓缓醒来。
“二弟;你怎么在这儿?”祈丰年马上扶起他;很惊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