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机,看了眼時间,离他离开的時间已经过去几十分钟,现在,他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她……
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问个平安?
晚吟几乎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可是,又摁住了。她侧身,重重的呼口气。
今晚……
幸好有他在吧;?
不然,扭伤脚的她,恐怕今晚还到不了家。而且,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场景,恐怕只会慌乱无措。
有他在……却莫名的让她安心……
…………………………
静谧的夜色下,他了无睡意。
靠坐在飘窗上,右腿伸直,曲着左腿。手肘搁在左膝盖上,手里端着杯威士忌。空出的另外一只手,则把玩着手机。
视线,有意无意的从屏幕上流连而过。那儿,却始终是一片暗色。
很好?
到家已经快1个小時了,那女人居然连个问平安的电话都没有?
眸光浮动了下,他难得的有些躁郁难安。手指跳跃,在屏幕上摁下了几个数字,但终究还是删除,只将手机甩到一旁去。
再,不再理会。
今晚,失控的次数已经够多,不再允许?
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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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的時候,母亲的眼红肿得像两颗核桃一样,一大早就木然的坐在沙发上,行尸走肉的样子,让晚吟心疼得要命。可连有不。
她不敢多问,只转身进厨房忙碌,時不時探头往外看一下。
顾力仁走进厨房来,比起先前,整个人也精神萎靡,状态糟糕透了。出这种事,晚吟不是不怨父亲的,可是,一见这样子,犹自忍不住心疼,“爸。”
她涩然的唤了一句。
“东西都放着,我来吧;。”顾力仁边洗手,边赶女儿出厨房。嗓音沙哑,没有了往日的清朗。
“不用了,我都快做完了。”她转身娴熟的将香菇切成碎末,边和父亲说。
“昨晚那小伙子不是过来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哦……他啊,他昨晚临時就走了。”
“哦。”顾力仁顿了一下,看女儿一眼。厨房里,好一会儿都没有谁说话,晚吟几乎要熬不住的時候,就听到父亲缓缓开启了话端,“晚吟,你是不是怨爸爸?”
晚吟握着菜刀的手,微紧。
她没办法撒谎,“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妈对您怎么样,您心里是最清楚的。”
提到可怜的母亲,想到昨晚她心碎的说活不下去的样子,晚吟眼眶微红。她低着头,只装作专心切菜的样子。
顾力仁也悔不当初,“爸当真是一時糊涂了……这么多年没做过一点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的事,谁知道……竟然是晚节不保……”
说到后来,他痛心的直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