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喉结上下翻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最终,他还是拿了睡衣,如落荒而逃般冲向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他说过,没有她的同意,不突破她的下限。况且她现在完全迷糊,趁人之危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洗完澡后。南宫适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回来。
他坐在床边,轻轻叫着司南,语气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喃喃、喃喃……”
他连叫了好几声,司南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眯着眼茫然地应了声:“嗯?”
“起来喝点醒酒汤。”南宫适柔声说道,试图将她从醉梦中唤醒。
司南翻了个身,嘟囔着拒绝:“我不喜欢喝药。”
“这不是药,是蜂蜜水。乖,喝了会舒服一些。”南宫适耐心地哄着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见女孩还是不愿意起来,南宫适索性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捞起。她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拿着杯子,给她喂了些蜂蜜水。
司南喝了两口后,抿嘴拒绝,挣开他的手臂,翻身倒头又睡下,临了不忘软糯糯地说了一句:“谢谢爸爸!”
爸爸?
叫他爸爸?南宫适直接被逗笑了。
叫他爸爸,他还能对她怎样?
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稳,南宫适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她的眉眼、鼻梁、嘴唇……每一处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待司南睡得深沉后,南宫适才起身将杯子拿回厨房,放在中岛台上。然后坐到客厅沙发,点了支烟。翻看奥托·勒维发来的邮件。
南宫适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拿起遥控,找了部电影,独自看起来。
*
次日天还没亮,司南如常被生物钟叫醒。她翻了个身,头有些疼。一股陌生的触感让她瞬间警觉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被单,那细腻的质地,显然不是熟悉的触感。她只觉得头皮一紧,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
怎么回事?
司南猛地睁开眼,不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脑海中重闪过一些记忆。昨晚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后?意识有一刻断片。如今躺在陌生的床上,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7年前恐怖的画面瞬间侵袭她的脑海。她冷汗直冒,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几乎是本能地,只想逃离。她直接就冲出负一楼,穿过客厅,朝着门外飞奔。
此时,南宫适正睡在客厅沙发,听到动静瞬间惊醒。看到司南飞速的身影跑出室外。他一跃而起,立刻喊住她:“喃喃,去哪?”
这声“喃喃”,让司南的脚步戛然而止。她站在原地,身体不停颤抖着。
此时室外的气温为零下5度,寒风凛冽,她还光着脚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在这股寒意的刺激下,她似乎稍稍恢复了神智,缓缓转过身,脸色煞白如纸,眼神空洞且呆滞,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