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夫看了一圈,终于在一旁的梨树上看到人,没好气道:“你现在趴在那里,不怕被虞笙他们看到,知道你装病吗?”
虞汐璇闻着鼻端的花香,伸了一个懒腰,“现在不冷不热,还没有蚊虫,躺在梨树上既舒服,又有诗意,怎么不可以。对了,仇大夫,你去诊脉了,可以揭开谜底吧,那人是男是女。”
虽然她有五六成把握,可说不定又是一个姜天霖,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仇大夫出马了。
仇大夫将药箱放在地上,没好气道:“怎么?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虞汐璇从梨树上翻下来,阵阵梨花飘落,好似蝴蝶般,她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皱,说道:“可不关我的事情,人家看上的是你家庄主,若是女子,估计所说的婚事,就是她自己了。”
祁孤雁听到这话,扶额头疼道:“无双贤弟,不要开玩笑了。”
虞汐璇看向仇大夫,眼含期待:“仇大夫,那位虞公子是男还是女?”
“嗯——”仇大夫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自然是钢铁男儿了,只是长得秀气些。”
“啊!我眼力有那么差吗?”虞汐璇神情颇为郁闷。
仇大夫瞅着她,“你也别说人家,若不是你有喉结,且举止爽朗利落,老夫都要怀疑你了,你若是女子的话,真要为祸天下了,不过等到你未来生了闺女,就要头疼了。”
听到这话,虞汐璇就不满了,“仇大夫,我原以为你也是开明之人,原来在你的心里,女子长得好看就是有罪啊!”
仇大夫瞪眼,“老夫才不这样想呢,是天下人这样想,不过不管是男女,容貌太过出色都是祸事。”
“说的你好像脱离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似的,大家都是凡人。”虞汐璇不理他,转身走到廊下,对祁孤雁说:“祁兄,看来我将你的红线牵错了。”
“无双贤弟!无论那位虞公子是男是女,在下不会和他结亲的。”祁孤雁合上书册,想要敲对方的脑袋,被虞汐璇躲过去。
虞汐璇坐在他对面,将矮桌上的杯盏挪开,换上棋盘,一边摆棋子,一边说道:“看在祁兄之前那般配合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那名虞笙不是虞廿,至于对方具体是什么人,就要祁兄自己调查了。”
春风吹起廊下的垂帘,阳光铺满院子,角落里的梨花树凭借光影在地面作画,枝杈婀娜,巧夺天工,摆放棋盘的年轻侠客神态自然轻松,就那样漫不经心地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祁孤雁也不惊讶,只是叹气,“看来我对无双贤弟了解的还不够。”
两人认识了将近一个月,他对对方身份仍然知之甚少,反而对方时不时给自己一个惊喜(惊吓)。
虞汐璇微微侧头,“祁兄居然信了,就不担心我说谎吗?”
祁孤雁笑道:“以贤弟的操行,即使是说谎,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何必追究。”
仇大夫揭穿他:“庄主,恐怕就是蔺无双骗你,你也觉察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