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作痛心疾首状:“最狠心的就是汐璇,她居然跑没影了,我怀疑她是不是担心被我抓来干活,所以才跑的。”
“你的活折腾汐璇干什么?她今年糟了多少罪。”三长老斜了他一眼。
“你们就这样宠她吧,小心她将天戳出一个窟窿来。”二长老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呵呵!”三长老学着虞汐璇笑了两声,“说的好像你和师弟年轻时没有捅破天似的。”
二长老:……
他那时候太年轻,做事没有分寸,他现在不是不干了。
“唉!掌门师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二长老再次嚎了一声趴在桌子上,缥缈宗能干活的人都下山了,就连左睿也有事回去了,据说姚惜弱被破衣仙从姚家劫出来,左睿回去帮忙。
三长老皱眉,“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姓温的不好对付。”
“师妹,你说温秦到底死了没有,当年师父可是废了他的武功,他伤了心脉,还被虞师弟下了毒,按理说十多年过去,应该早就死了。”二长老沉眉思索,原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结束,谁知道还余烬未消,蟠龙崖只不过是跳梁小丑,所以他们才让左睿等小辈去处理,而他们就去收拾幕后黑手。
“无论死活于我们缥缈宗已经没关系了,难不成你还想喊他一声温师伯?”三长老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温秦,原名温宜年,自幼丧父有母亲养大,后来拜入缥缈宗门下,因为资质卓越,和太上长老是师兄弟,后来母亲病故后,将母姓“秦”改成自己的名字,温秦当年和太上长老在江湖上颇为有名,加上英俊潇洒,又足智多谋,所以在江湖上广结好友。
温秦看着乐善好施,骨子里却是奉行强者为尊,认为东乾对江湖人不公,若是长久下去,东乾武林势必会弱于西陵,江湖人会被朝廷打压,武林将不会出现一统的王者,届时东乾的国力也会衰落下去,所以在上奏当年的皇帝推行西陵的制度失败后,他就走了岔道,想要建立纯粹的武林国。
之后就做了诸多错事,不仅将江湖搅得腥风血雨,还牵扯到朝堂和西陵,后来争夺掌门之位失败,性格就开始扭曲,宗门长老为了防止他继续惹事,命令他不得下山,温秦就一心培养儿子,想要重新夺回掌门之位。
幸运的是,他的儿子温行之并没有受他的影响,也对掌门之位无兴趣,但是当时师门中年轻一辈温行之无论武功还是品性都是最佳人选,温秦虽然不喜儿子的性格,却从来不会怀疑自家儿子不能接任掌门。
可是谁知,一直并无成亲打算的虞临渊居然在临近不惑之年成亲生子,虞朝夕从出生开始就受到万众瞩目,二十岁在众人拥簇之下成为缥缈宗掌门,这结果让温秦变得更加偏激,认为缥缈宗的师长偏袒虞临渊,说的不以武学论高低,可若不是因为虞临渊的武功要强过他两成,掌门之位怎么会接连错过。
温秦对于缥缈宗掌门之位的执念,一是因为和太上长老的争斗,二是因为作为天下魁首,缥缈宗在江湖中地位崇高,单单一个长老之位无法满足温秦,他需要掌门之位来号令武林众人。
而虞朝夕和骆夏萱的事情也有他的手笔,在知道温秦差点毁了缥缈宗和自己儿子后,太上长老再也没有手软,温秦为了逃脱,居然重伤了自己的亲子温行之,温行之最后重伤不愈,仅撑了三天就离去了。
对于温行之来说,他这一命还了温秦的生养之恩,倒也无憾了,可是对于温玄道,自己的祖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让他如何自处。
二长老枕着双手靠在椅子上,“我倒不认为温秦还活着,否则也不会熬了将近二十年才动手。”
三长老:“当年朝廷和武林都下了大功夫清理他们,就是死灰复燃也需要时间,二十年不长,他若是活着,我要将他押到温师兄的坟前以死赔罪。”
“其实这件事掌门师侄就不应该去,师父就不怕温秦将掌门师侄拐走了,毕竟是他唯一的孙子了。”二长老用脚尖挑着桌边的毛笔架。
三长老听得眼皮直跳,“你若是不想继续干活,就祈祷掌门师侄平安,否则别想我到时帮你。”
二长老:……
……
此时忘忧谷的议事大厅也十分热闹,谷主云扶柳、云珍和其他长老都齐聚一堂。
因为他们谷中的钉子户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云扶柳抿了一口青茶,最近被虞朝夕闹腾的有些上火,“各位长老对于虞汐璇的病有没有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有完没完,治好了娘子,接着又要负责他的孩子,他们忘忧谷上辈子是欠了虞朝夕多少债。
云珍眉间轻蹙,“谷主,这些天我也看了缥缈宗送过来的脉案,可是医者讲究望闻问切,现在人不在面前,让我们如何治?”
虞汐璇也是在谷中生活了五年,那些年基本都是自己负责她们母女二人,自从人被带去缥缈宗后,她就没再见过面,听缥缈宗三长老说,性子到和虞朝夕像了七八成,日常让人有些头疼。
其他人也点头。
“谷主,好不容易将瘟神送出去,咱不能还请进门,虽然我也心疼那孩子,可是这病,实在是棘手。”
“霜海花棠这种毒本身就是难寻,找不到毒,没看到病人,就是写了方子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