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都来不及骂,扑过去夺,双脚却突然失重,陈谏言已经拦腰抱起她,步伐沉稳地往里屋走,任由她歇斯底里地用指甲拧得他破皮流血,他也要护着她乱踹的小腿,怕她受伤踢到落地窗,好体贴。
她安全降落,陈谏言故作失望地说怎么整天死不死的,要是让大哥听到你这么恶毒诅咒他弟弟,他该多伤心呀。
他还真好意思提。
墙上是一张年幼的两人的合照,陈谏言面对镜头有些羞涩,周以在他背后抱着他引导,好一对妙人儿,是一双瓷娃娃般配。
我真后悔小时候没掐死你,你就这么报答你姐姐,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陈谏言讥笑,轻轻一推,她就柔软倒在书桌,明明他们的身体培养得那样合拍,她却不认输愤愤盯着他,可陈谏言是没有自觉要慈悲地放她离开的。
他故意用无害的神情看她,像揭示真理的神,向最深的意义走去,视线把她钉在耻辱柱。
嫂嫂主动和我上床的时候,这么生猛,都不用我动手自己就脱干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那些我们密谋过的坏事吗?
是她先开始的。
起初不是这样的,陈谏言很有异性朋友之间的分寸,克制的距离是用尺子精密计算过,不逾越,很舒服。
和青梅竹马建立这种荒诞的关系,她只能归咎于澎湃性欲,那种作恶的欲念从她喝下低浓度的酒就开始预谋,她没有醉,她实在太好奇这样一张明净的脸耽于情爱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像平日那样自持。
这都是借口,周以只是想给自己的快乐找出路。
于是那时鬼迷心窍,她打开某个情色链接,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我觉得这个博主很帅,有点像你耶,拍的东西也合胃口。
酒精汹涌上脑能把踌躇一口一口蒸发掉,即使她一向胆量过人也要傍着酒精才能讲出口求欢信号,但其实她酒量千杯不醉。
她在和自己的勇气对赌,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羞耻得想逃跑这是把自己抛给他呀。
但,一直以来他都在她身边扮演胜似弟弟的角色,她再坏心眼都不该在他面前展露这一面。
说完就不敢看他的神情,话一说出口已经覆水难收。周以后悔又庆幸,没事,只是个玩笑话,还能自圆其说。
可他只是短暂惊诧一瞬,很快就笑着投来探究好奇的眼神。
你想试试吗?
她多坏,向他开放性爱自修课,教他做大人,诱杀他进入成人世界的乐园。
陈谏言此刻的话把她分裂成两半,一半是扮演贤良淑德的未婚妻,一半是把未来小叔子勾引上床的荡妇。
我记得当时嫂嫂教会了我不少东西。
是被放在了同样的书桌,陈谏言手指用了狠劲儿覆盖上她腰肢,语气却好轻好柔。
竟像在报恩,谢谢他的启蒙老师还有从小到大的照顾,指尖有电流。
现在要检验下成果吗?毕竟我们也没见面半年了吧。他自顾自笑着道,周以一想到这双手抚过她的每一寸,他触碰过的地方就惹得她颤栗,光是这样她就舒服得头皮发麻。
啊,现在再见面就已经是我的嫂嫂了,大哥年纪大了,他在这块学得有我好吗?对了,我听到你说想要个孩子,反正我和大哥长得像,生下来也不知道是谁的,亲子鉴定都不用纠结做不做了,要不我来帮你吧。
他真是善解人意。
陈谏言戏谑又惋惜地说但是呢,我比较想让我们的孩子叫我爸爸。
他嘴唇覆盖上那个未婚夫制造的吻痕,周以险些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