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啊,廖国人打不过我们,就想使阴招,想偷些官眷的衣物留着,日后好用来威胁这些官员替他们廖人办事,偷不到的,就打算空口白牙直接陷害官眷,随意说些官眷身上的私密特征,若是不替他们办事,就传扬出去损害官眷名声!”
最先传消息的人见大家都围过来了,这才开始解释。
“什么?廖人竟如此阴毒?竟然要毁了官眷的名节?”
“腌臜的廖人,要是光明正大地打来我倒是高看一眼,没想到私底下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就是!这名节如此重要,若让他们得逞,任由廖人四处传播,那岂不成了奇耻大辱?”
“廖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打又打不过我们,才使出如此令人不耻的手段!”
众人义愤填膺,开始声讨廖人。
其中有人思索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问道:“这若是他们随意说官眷的特征,那岂不是对不上?又如何威胁呢?”
“对啊,若是偷了私密衣物那真真是被拿住了把柄,这私密特征又如何能知道?”
众人回过神来。
一开始说话的男人摆了摆手道:“这有何难,我只说看见你背上有一颗痣,消息传出来难不成你们还真能去看人家背上有没有痣?一传十十传百,流言传出去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是啊,这要真是官眷,谁敢去看?看了又谁敢说?还不是任人家造谣,想解释怕是也没人信吧?”
大家很快反应过来这件事有可以操作的漏洞。
“再说了,你们几个要不都看看各自的后背,是不是还真能找到一颗痣出来?”说话的人指了面前几个人。
被点到的几个男人瞪大眼睛,正要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凑热闹的人群围上去将他们按住,一个个起哄着掀了那几个人的衣裳往后背上看去。
“还真是!这有一颗痣!”
“你也有!你这……这……都有!”
“哇,老兄,你也有啊!”
“等等,你们这么说着,连我都想看看自己后背有没有痣了……”没被点中的人也纷纷开始撩起自己的衣服到处翻看,一时间,茶馆里全是掀衣服的男子,甚至把几个女客全给吓跑了。
经此一闹,消息很快传出去,廖人更是被京中百姓唾弃辱骂。
赵侍郎府上,被廖人威胁过一次的李氏每日惴惴不安,她得知被廖人算计,心中是懊悔不已,可现在已经是晚了。
她也不算太蠢,并不觉得只替廖人办过一次事就能万事大吉了,只要她一日怕那把柄泄露,就要受一日威胁。
可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她的名声不能有损。
李氏很怕,很怕廖人又会来找她,她想逃,又怕廖人找不到她直接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简直是进退两难。
“夫人!夫人——”
“有好消息——”
就在李氏愁容满面时,她的陪嫁丫鬟突然喜笑颜开地跑进来了。
“夫人!您烦忧之事有解了!”
丫鬟关上房门,走到近处,压低声音将今日听到的消息告知了她。
“此事可真?”
李氏听完,惊讶地站起身,她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是真的!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奴婢刚才去街上给您买蜜饯的时候正听到店里的人议论呢,这下夫人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