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林澗殺人的時候輕描淡寫,但是秦勒能做到黑城一霸,甚至威脅到謝岫白,差點把他陰到死,除了他父親留下的餘威和其他人對謝岫白的微詞,本身的實力同樣不可小觑。
要不是林澗出乎意料的強……
李乾逸眉心一突,想起一件更頭疼的事情,“您還暴露了異能,要是讓那小子說出去……”
“沒事,誰要來就來好了。”
“可是……”一般人覺醒異能,不都是十八歲左右覺醒,一直到二十多歲甚至三十歲才能熟練掌握嗎?
李乾逸覺得,可能是林澗剛覺醒,還不清楚這些事,或者是……咳咳,膨脹過頭了。
也是,這個年紀,得知自己是幾十億人裏才能出一個的神眷者,誰能不膨脹?
要是他,走路都得橫着走,再在腦門上貼上一個專屬标志。
李乾逸腦海裏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一時心酸一時羨慕,好不容易回歸現實,委婉地問:“您是什麽時候覺醒的?”
他不好明着打擊,只能隐晦地提醒這位大少爺。
“十歲,生日那天,”林澗疑惑,“怎麽了?”
李乾逸:“…………沒事,我就問問。”
林澗困惑地看了他一眼,甩幹手上的水,腦海裏又閃現出剛才謝岫白上藥時候的畫面。
抛開故意扮可憐的表情不說,謝岫白長得相當不錯——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是個乖乖學生的那種不錯。
林澗是身上沉靜溫和的氣質才讓人覺得他是個教養良好的男生,實際上他的長相和低調安靜沒有哪怕一分錢的關系。
但謝岫白不一樣,他是靠臉就能刷開學校門的那種好孩子。
清隽雅致,乖巧懂事,青松翠柏一樣。
換身校服往籃球場上一站,随便笑一笑,就是個活生生的校園文男主。
與之相對的是他身上一條疊一條的傷疤。
他坐在沙發邊等着醫生上藥的時候,染滿血污的衣擺下露出的腰身細瘦,隐約可見肌肉輪廓,不到皮包骨的程度,但肯定不是健康的體型。
從胸口到腰間,數不清的傷口縱橫交錯。
林澗粗略一看,就看到了不下十種武器留下的痕跡,最多的是刀傷和匕首造成的傷口,槍傷倒是不多。
——“你看看你,真不愧是連爹媽都不要的小雜種,人家看見你了都不願意救你,果然是……”
林澗看着自己洗幹淨的手,半晌才說:“我有分寸,不用擔心。”
說完,不等李乾逸繼續勸說,他返身朝屋內走去。
剛走到門口,一道刻意壓低的焦急嗓音隔着門隐隐約約傳來:
“……謝哥,我的親爸爸,我的天啊,您老還在這坐着呢?你羊入虎口了知道嗎?你知道救你的那人是誰嗎?”
謝岫白虛弱的聲音響起:“林澗?”
“對,就是他,我跟你說,你死都想不到,他是聯邦軍部派來的那個林閻王的親兒子!要是讓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不得把你五花大綁了送軍部去領獎啊?趁着他沒回來,咱快走吧!”
林澗往旁邊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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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開燈,傍晚一室昏黃,謝岫白還坐在沙發上,半張臉晦暗不清,正側着頭和誰說話。
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男生,站在不遠處,一邊說話一邊比劃。
看着也才十二三歲,還沒謝岫白大,黑黑瘦瘦,穿着一身極具當地特色的“馬仔服飾”。
他火燒眉毛一樣去推謝岫白:“快快快,咱快跑!”
謝岫白被他推得悶哼一聲。
林澗眉頭皺了皺。
男生也被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不敢動,“……怎麽了,我碰你哪了嗎?”
“沒事。”謝岫白面色蒼白,克制隐忍地搖了搖頭。
“是克莉莎捅的那一刀?”男生恨恨地罵,“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