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漆睁大眼睛看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郁、策。”
郁策无辜道:“怎么了,阿漆?”
“你个……”混蛋。
话还没说完,便被屋外小孩的笑声打断。
金鱼听到郁策的话,心底雀跃一阵,兴奋地道:“好,我知道啦!”
不远处,掐着驱风咒的芋圆却有点困惑。
爹爹怎么不自己说,而是要借父亲的口说呢?
“弟弟,风小了,你快放风呀!”
被金鱼的声音打断思绪,芋圆赶紧继续施着咒法让风筝飞得高高的,很快便忘记了方才的困惑。
茅草屋内,沈檀漆心尖那股难以言说的羞耻还没从脑海里挥散出去,虽然这种事和郁策做过许多次了,这次也正好是依赖期发作,可是旁边有小崽的情况下,他只觉得比平日还要惊心动魄。
“好了,继续吧。”郁策俯身下来,分开他雪色膝头。
沈檀漆:??
人性呢,在幻境里连人性都被磨灭了吗。
“依赖期还没结束,身体还会难受,”郁策煞有介事地解释,“阿漆,我为你着想。”
沈檀漆无奈地抬眼看他,已经懒得去纠结对方喊自己什么,叹了口气,躺成死鱼:“随便吧,搞快点,累了。”
得了他的准许,郁策眉眼稍弯,轻轻咬在他的颈间,沉沉笑道,
“遵命。”
……
直到依赖期结束的刹那间,眼前一片浓雾袭来,将沈檀漆的眼前尽数遮掩住。
这雾不是郁策做出来的,不够冷,沈檀漆瞬间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般,激动地伸手进去,下一秒就被那道浓雾整个吞噬掉。
被雾吐出来时,沈檀漆跪坐在地,周围空无一人,只剩下他、面前的长老,还有身后该死的郁策。
他颤颤巍巍地支起双腿,从地上爬起来,耳边传来长老松了口气的声音:“还以为你们出了差错,这么久不出来。”
顿了顿,长老发现沈檀漆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她略显困惑地问:“怎么,到底发生何事了?”
沈檀漆垂着脑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人家的幻境内容,长老也不好涉及太多,便只点点头,安慰道:“回去喝几杯安神茶即可,别想太多。”
她抬眼,郁策若无其事地立在沈檀漆身后,仍然在看着头顶的桃树出神欣赏。
这是怎么回事。
郁策的幻境,本人一点事没有,沈檀漆进去反倒大受折磨。
也是奇了,大抵是在幻境里面遇到些小麻烦吧。
长老失笑地摇摇头,因着沈檀漆他们是最后一轮幻境试炼的弟子,她收拾好东西便敛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