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微微挑眉,对客栈属谁不感兴趣,只在心里一叹:真有钱!
他沉了沉气,指腹摩擦桌面,冷声问,“所以呢,你也有病?”
肖予安:“……”
“倒也不是。”
“寻我晦气?”
肖予安被噎住,心中诽道:难怪世子没朋友,阴阳怪气谁受得住。
“呃……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蛊毒的事。”
闻言,左越瞪大了眼睛,强忍着镇定才没扭头看向世子,否则就明摆着事有诡,他心里慌张,年纪尚小藏不住事,一双眼睛瞪的圆鼓鼓,脖子和脑袋拧巴着,活像个蠢鹅。
徐原青乍扭头看到他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一愣,随即一巴掌给他脑袋拍正,扶额叹息,看肖予安看着傻小孩也一阵乐,更无奈了。
“你没事打听蛊毒做什么?”
“两年前,我院里有个小丫头死了,仵作查不出缘由,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术士,我见他有些真本事说了小丫头死状,他说不见尸身不敢确信,但听死状似是中了蛊毒。”
肖予安正色与他陈述,与平日嬉皮笑脸的肖公子判若两人,“此事一直是我心中荆刺,还望世子能给个方便。”
他院里小丫头的事他有所耳闻,那几日见他失魂落魄,事已过两年他仍未忘却,这份心思用在下人身上,莫说京城,整个大晟的王公贵族中也寥若晨星。
他正犹豫着,一回头见左越一脸悲切,眼睛明亮不已,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
他又给他一把推开脸,嫌弃的别开头,朝肖予安没好气的说,“巫医非是我私有,乃是朋友卖了情面才请来,老人家跋山涉水而来,我敬为上宾,你有求于他我行不了方便,至多替你多问一句。”
肖予安听他语意便知他这是应下了,忙站起身来致谢。
徐原青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身子往前倾斜,身上的毯子下滑,抬眸凝视他,“你那丫头死前可有什么怪事?”
肖予安微微垂眸避了他的注视,伸手去端茶,顾左右而言他,“我那丫头爱闹腾,上元节非要给我买蟠螭灯,回来后哭哭啼啼的,哄都哄不乖,我后来也烦了便随她哭了,没想到小丫头气性大,把自己哭死了。”
他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眼里从不见哀愁,此刻即便垂头看不见神情,从故作笑语的语气里,也能感受到一股萦绕不散的哀愁。
徐原青见他不想说没再追问,左越见状去给肖予安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