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原青的存在故事走向不一样了,寻娘现在是他的朋友,他之前没想过她会和沈玉泽再有瓜葛,此次她留在沈玉泽那,他着实不明缘由。
他不急于一时追问,用完饭后差左越去厨房在做几道菜等着,然后邀请寻娘在府上的花园散步消食。
正要询问,寻娘便先说出了缘由。
“是沈玉泽告诉我的一切,我父亲与怀国公是故交,你身上的蛊毒可能出自我父亲之手,起初我并不相信。”
寻娘缓缓说着,将她这几日的事情坦然相告。
“我自己去了一趟怀国公府,看见了我父亲养蛊虫的陶罐,我族人并非都通蛊术,会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但通晓蛊术的人豢养蛊虫无一不细致,陶罐更是具有标志。”
“自我记事起我父亲就没出过村寨,沈玉泽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仿造的一模一样,那时我便相信了。”
寻娘说着眼中又泛着泪光,日暮灰灰,院中凄冷,初春的凉风将她衣袍青丝撩动。
她垂眸将情绪收敛,尽可能的控制着情绪,假装平静的继续说,“我那时便想着以自身为饵,拆了怀国公伪善的面目,奈何之前我入陆府留了破绽,陆秋灵早有防备,落入她手。”
“其实落入她手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只是我没想到沈玉泽会横插一脚,他以刑部侍郎的身份为我作保,让我作证人,咬死怀国公。”
所以,向长远去寻她时,她不走,情急之下将事情告诉了向长远。
徐原青立在水塘边上,凉风瑟瑟,脑子里忽然想着不想干的事,他当初就在此处钓鱼撞见了翻墙了向长远。
他将胡思乱想甩开,回头看风中凌乱的寻娘,“此事就此打住,沈玉泽并非好人,与他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知道了。”寻娘颔首答应。
徐原青脑子被冷风吹风格外清醒,他扯大氅和风作对,凝视着浮动的水塘,暮色苍茫,看不清里间的鱼,只有水草微晃。
“陆秋灵要翻案,我想请你帮个忙。”
寻娘上前几步,侧目看他。
徐原青:“你可知情蛊?”
寻娘点头,情蛊是蛊师最为不耻的一种蛊术,以术法博爱本就荒唐可笑。
徐原青看她眼中明晃晃的厌恶之色笑了笑,低声和她交谈计划。
寻娘听完微微瞪眼,没想到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被束之高台的高岭之花,居然以蛊术求爱,真是可怜。
“劳烦寻娘了。”
徐原青先道谢,此事没有危险,沈玉泽又以为她成了棋子,她出面最为妥当。
寻娘离开后,左越蹦跶着来寻人,徐原青正盯着水塘发愣,左越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世子,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