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原青知道她来一定是说这件事,点了点头,表示并不意外。
“马夫家里拮据,全靠他给太子养马维生,被斩首后家里反而过得很好。”
徐原青:“不够。”
向长宁:“仅凭这点的确不能证实我们的推测,不过我这有一个人,能做人证。”
徐原青微微皱眉,“相府的人?”
向长宁笑,“世子聪明。”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玉泽自以为机关算尽,可他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江丞相为官多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仅靠真才实学远远不够,那一颗脑袋光是算计就能写上几本书了。
他身为丞相府的门客,与江丞相常相见,总有一时半刻没藏住野心的时刻,被江丞相察觉,定然不会放虎归山。
他的一举一动,不止有他徐原青关注,江丞相亦然。
想着,徐原青突然就笑了。
左越正要发问,向长宁就反应过来了,眉头紧皱,“我被人当枪使了?”
徐原青摆手安抚她,“不一定,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江狐狸恐怕也只是给你一个烟雾弹,想让你沈玉泽的短处,他来做个好人,你信不信你这只要动一下,那你以为都证人就会成死人。”
向长宁怔了片刻,往后一倒靠住椅背,闭了闭眼睛,抬手揉着眉心,“果然,朝局不适合我,太脏了。”
徐原青闻言,心里泛一阵酸楚,而后调整好情绪,“你也不算空手而归,至少知道了两个消息。”
向长宁睁开一只眼看他,十分敷衍,“愿闻其详。”
“其一沈玉泽和江丞相不和,其二,必要时江丞相可为我们扫除障碍。”
向长宁坐直身子,喝着茶摆了摆手,拒了他的话,“倒也不用咄咄逼人,我查这事原本也只是想以防万一,他若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用此借刀杀人。可他若只是借了东风,不做太子的走狗,安稳的做他的官,我们也不必逼人太甚。”
左越要说什么,徐原青抬手拦了他,向长宁在书里是被沈玉泽害得很惨,但今时不同书里,她现在意气风发,一切顺遂。
他与沈玉泽似也没有苗头,他在她面前一再怀疑沈玉泽反而奇怪。
徐原青道:“你不与他多来往就会。”
“我与他来往什么,你担心我不如担心阿远,那傻小子一根筋,明知道沈玉泽待他并非真心,还叭叭往上凑。”向长宁越想越气,“啪”一下拍案上,“说是心性单纯,其实就是蠢!”
徐原青:“……”这话不赞同都不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向长远,茶凉了向长宁才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