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原青摆了摆手不用他引路了。
小沙弥退下,徐原青四下不见柳谦的身影,想比他探路还没结果,因着国师的关系,他对这寺庙无甚好感,便绕着殿堂走。
庙里香客居多,他不想遇到相熟的人,走走停停,绕来绕去竟不知到了何地。
“咚!”
石子恰砸在他脚下,他四处寻找身影,见柳谦攀在屋顶上,朝他打了手势,大概意思是,“有人”。
徐原青拉着左越躲到墙后,小心翼翼的偷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里面走出,谨慎的四处观看,徐原青立刻收了眼神,等人走了才再探头。
老人佝偻着身躯,腿脚不便,走路微颤。
他微微皱眉,往老人所去的方向四处看,并无异样,但凭他直觉,总觉得看不见的地方,有很多阴冷的目光。
良久,人消失不见了,在心里萦绕不去的危机感也随之消失。
徐原青叫左越在外等着他,他立刻缩身往老人出的大门进去,内里宽敞,不似普通僧人的寮房。
他心里了然,抬头看柳谦跳了下来,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徐原青顺着他指的方向推门而入,一股血腥味袭来,定睛一看,床上躺着的正是国师,手腕被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如流水一般落地。
国师一声不吭,即便没了舌头,正常人也该挣扎发出哼声,但他毫无声响。
徐原青头皮发麻,忍着生理不适抬脚靠近,行至床榻边,看国师眼眶撕裂,嘴巴微张,胸口毫无起伏,已然气绝。
他竟就这么死了!
他思索着适才离开的老人,眉头紧皱。
正要走,就看到国师领前有抹白色,伸手抽出,是一方手帕,其上是鲜血写的字迹,现下不是细究的时刻,此地不宜久留,他将手帕收好离开。
山下,徐原青听到了寺庙丧钟,他埋头进了马车,取出手帕细看上面的字。
他一个字都看不懂,倒不是字他不认识,是字不是楷书,奇形怪状,从未见过。
徐原青抬头看进马车的柳谦,闷声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柳谦:“好像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徐原青冷色道,“想不起来就查。”
“嗯。”柳谦点头,看他手中的血书,一头雾水。
徐原青调整了心情,带左越在外吃了东西才回府,不想竟就到了亥时。
他原以为向长远来见他不在就会离开,回院子见他在廊下吹风,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