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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闻师傅追夫记 敛舟 > 第98章(第1页)

第98章(第1页)

&ldo;娘,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眼前咱们得想办法出去才行。&rdo;

邓氏冷笑道:&ldo;傻丫头,你就是没有婷儿聪明。闻弦歌这是在套你的话,你以为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放过咱们?到那时她不亲手杀了咱们就不错了。&rdo;她到底不太正常,这话说出来后才觉得失言。

远处的闻弦歌挑眉,&ldo;大伯母这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想来就算我此刻杀了你们也不冤了。&rdo;

邓氏母女齐齐转头,惊恐地看着闻弦歌。

&ldo;我说笑的。&rdo;闻弦歌说完不再看她们,转头看着栅栏外那盏幽暗的灯。

皇宫,无极殿。

公冶音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画画的殷盼柳,&ldo;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反正没有你,我也能救出弦歌。&rdo;

&ldo;让她多在牢里待几天没什么不好。那可是难得的经历。&rdo;殷盼柳头也不抬地说。

公冶音闻言翻了个白眼。&ldo;你怎么不去经历一下?那可是我师妹,师父念叨着呢,我要是不去把人救出来,师父是没有心情出去游历了。&rdo;

殷盼柳停笔抬头看着她,&ldo;有你陪着还不够吗?&rdo;

公冶音摇头,&ldo;师父真正看中的是弦歌,我嘛,有没有都一样。&rdo;

殷盼柳点点头,继续低下头画画。公冶音皱眉,看殷盼柳专心于画纸,她悄咪咪地站起身,突然去夺殷盼柳的画笔。殷盼柳右手未动,左手一扬,公冶音只觉得一道热风,吓得她中途缩手,退了回来。

&ldo;年纪大了,别做这么幼稚的事。&rdo;殷盼柳终于肯停下笔,&ldo;再让那丫头待几天,反正她以后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rdo;

&ldo;我怎么感觉每次弦歌出事你都很高兴的样子?&rdo;公冶音好奇地问,&ldo;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照理说,看人的感觉不该差这么多的。弦歌是我从小宠到大的,你别欺负她。&rdo;

殷盼柳笑了,如清风入竹林,不疾不徐。&ldo;阿音,未来你有什么打算?&rdo;

&ldo;我?&rdo;公冶音伸手拿起一只狼毫把玩着,&ldo;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和家里闹成这个样子,亲事是不用想了。刚好我也不想嫁,大概就是继续留在国公府里碍眼吧。&rdo;

&ldo;你如果想嫁人,可以求皇祖母帮忙。&rdo;殷盼柳道。

&ldo;可别,姑祖母已经有一个你要操心了,我可不愿意让她劳神。我自己的梦自己圆,有本事就心想事成,没本事就孤老终生,没什么大不了的。&rdo;公冶音性子随性洒脱,如果抛开喜欢与人计较这一点,实在是个很大气的性格。

殷盼柳若有所思,&ldo;阿音,你要好好的。&rdo;她这话没头没尾,说得公冶音直发愣。

&ldo;我怎么了?&rdo;公冶音问。

&ldo;没什么,我们都要好好的。&rdo;殷盼柳显然不想多说。

两天后,皇帝的旨意下达,闻钊教女不严,致使和亲公主不顾两国邦交自尽,险些导致两国交恶,罪名虽不致死,却不能轻饶。闻钊一家成年男丁发配西疆服役,未成年的男丁和女眷贬为庶民,即刻逐出京城。闻钊的子孙三代不得入仕做官。皇帝念在闻家世代为国家戍守边关,所以罪责只涉及闻钊一家,其余闻家人不受牵连。不过镇武侯的爵位褫夺,念在闻钧有功于社稷,唯一的女儿无依无靠,皇帝格外开恩,封闻弦歌为安平县主,将原来的镇武侯府赐给闻弦歌居住。

在外人看来,这是皇帝的恩威并施之举。褫夺了镇武侯的爵位,惩罚了一直不受待见的闻钊一家,又恩封了闻钧的女儿,给足了闻家脸面。这样一来,既保全了边关将士的拳拳之心,又惩戒了那些敢于违逆皇命的人。

一旦和皇家扯上关系,很多时候生死都不由自己了。

?是一国之君又怎么会记得有一个小小孤女?这里面自然有人分析利弊,陈述利害。这个人就是殷盼柳。她送给皇帝一幅画,画上是将士横绝大漠的雄浑景象。殷盼柳的画技已经超越了丹青阁的大部分画师,其画重意不重形。一幅泼墨山水浓淡适宜,除去要表达的意思外,还有无限的禅意。在画的右上角题了唐代岑参的两句诗:&ldo;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rdo;

皇帝对着这幅画看了一天,而后就下了恩封闻弦歌的旨意。他看懂了殷盼柳的这幅画,更看懂了这幅画背后那人要表达的意思。这不是殷盼柳的意思,是殷盼柳的父亲,颖王殷云枫的意思。边境安危是国之根本,闻家世代从戎,要褫夺爵位可以,要充军发配也可以,毕竟闻钊不是武将,?是闻钧的同袍旧部不少,总要顾忌他们的心情,万不可寒了他们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圣旨一下,闻钊和他刚刚上了族谱的长子闻奇志被发配西疆。三天后启程。闻家族中还有人,只是闻钊为人自私自利,又是庶子袭爵,在族中并不受待见。所以城外十里长亭,并没有人送别。想他爵高至抚国公,居然没有亲友相送,连解差都不免轻看了几分。

闻家女眷和闻钊的次子闻奇才被释放,官府准许他们回府收拾随身之物,第二日就被在官差的看管下离开京城。

邓氏在闻云婉的搀扶下回到了抚国公府。大门上的匾额已经被摘了下去。西边正在扩建的国公府也在拆除,大概会维持原本镇武侯府的规模。府中到处狼藉,都是抄家所致。说是收拾东西,可除了一些随身的衣服和被褥,但凡值些银钱的,都被抄家的人拿了去,一点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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