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我嘛。不管夫人用了什么手段唆使宿六,他进来卧房,也找不见你。大半夜的侯府千金莫名失踪,他哪里敢声张?”
在某处,他停下脚步。
“与宿六私会,被闻相知晓……这场戏有什么意思。不若换个郎君,比如闻相?与闻阙私相授受被人发现,听起来更有趣啊。”
“别担心,虽然闻阙没喝汤,但你这般模样,往他床上一送,他如何舍得拒绝。男人么……表面装得再好,都差不多的。”
他推开了什么暗门。隐约光线流入黑暗。
“听明白了么?小娘子要努力勾引闻相啊。我已经将你送过来了,莫要叫我失望。”
“反正……你肯定也喜欢这种男子罢?”
“我知道的。”
“因为你是不知餍足的淫狸嘛。”
视野颠倒。
身体移动。
姜晏被他往前送了一送,迷迷糊糊四下张望,只能辨认出自己进了什么房间。地上铺着厚毯,周围摆着案桌花瓶,恰好将此处围成隐秘暗角。
好困。
而且好热。
姜晏已经忘了送自己进来的人。身处梦境是能接受一切不正常的,所以她抱住了冰冰凉的大花瓶,继续睡觉。
可是今晚的梦尤其扰人。
她总能听见耳边有嘎吱嘎吱的摇床声,咚咚咚的撞击声,以及黏腻急促的喘息。好吵,太吵了,吵得姜晏眉头紧皱,扯掉热烘烘的被褥,不由自主地抓挠脖颈。
在这令人暴躁的热气中,姜晏听到了女子窒息的咯咯声。
搞什么……春梦混着鬼怪奇闻?
她想出去看看,身体却软得不行,膝盖扑通跪在地上。好在厚重的毯子抵消动静,姜晏便手脚并用,慢吞吞挪出角落,眯着眼睛望向怪声来处。
她看到了一架床。
罗帐半掩。
床上的少年骑着赤条条的女子,腰胯激烈动作,双手紧紧扼着对方的咽喉。与身体暴露的女子不同,少年还穿着白色里衣,发髻也未曾拆解。
冲撞,冲撞,手臂青筋凸起。
兴奋的狰狞爬上他阴鸷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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