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我的女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知道吗?”他的身子忽然就闯进了一间偌大的宅院,这个宅子和王宅如出一辙,我看着都有些发愣。
我甚至都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是还在犯傻一样的想着,他让我做他的女人?还让我把阴间当家,他不会是不让我回去吧?
我想回家,我想回佟府。
我的盒子呢?估池欢号。
我的两只手不自觉的动了动,我醒来以后没有看到那只盒子的下落,它在我苏醒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盒子还留在圣泉当中吗?
还是被卷入了阴间,然后就不见了?
他把我放在一间房间里的床上,立刻门口就有一个身穿缟素的女子进来,她问道:“公子,又多了新花肥了吗?”
“花肥?”男子摸了摸下巴,嘴角是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他的指尖轻轻的滑过我的侧脸,笑道,“如果她肯听话,就留下来做你们的新主母,如果不肯听话,就扔出去当花肥好了。”
花肥!
我的心里面立刻多了好几道惊叹号,满脑子全都是那一片田野上的灵尸,他们是拿少女的尸体做的“花肥”。用人体的养分,来让曼珠沙华开出娇嫩的花来。
这个男人,他是变态啊。
我躺在床上,吓得不敢说话,拉了身上的被子盖过头。把自己藏在如同雪片一样冰冷的锦被当中,我不想成为那样。
外面有一股力,想要把被子给掀开,我当然不肯,抓的更紧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柔柔的就传进来,他好像是在安慰我,“侍女就是开个玩笑,活人的胆子可真小,不过我怎么就看中了你呢?相貌中人之姿,眼睛倒有几分水灵。”
我依旧不肯放开被子,他就将被子强行掀开,一字一顿冷笑的问我:“是要听话呢?还是要当花肥呢?”
“我……我还是当花肥吧。”我闭上了眼睛,缓缓的说出口,用一种我生平第一次用到的冰冷回答他。
我的确很怕死,也不想死,但是按照他的意思,我要做他的女人才能活下去。我这一辈子只认萧龙溟一个人,我就算是变成花肥,也不会改变初衷的。
一个冰凉的如同玉石一样的东西轻轻的落在我的额头,我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男人他的脸离我是那么的近,我几乎要窒息了。
他吻了我,然后轻轻的挑起了我一根发丝,“别想着当花肥,我是不会同意你的。你不听话,也得听,你忘了这里是哪里吗?你回不去了!”
“我……”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萧龙溟没人再能那样的宠爱我了,我当然明白我不管说什么都没用,所有的侥幸的话都被我咽进腹中。
我一字一顿的说着,“你叫什么,总有称呼吗?”
“你真的很容易给我惊喜,明明那么害怕,却又忽然变得冷静。就算有人拿刀指着我,要我把你弄成花肥,我都有些舍不得。”那个男子眼波流转之下,目光凝视着我,缓缓的说道:“我叫芈月。”
“芈这个姓氏很少了吧?你是春秋时期以前的人吧?如今芈姓,已经被连姓替代,你可知道?”我眯着眼睛,对他轻佻的话无动于衷。
我的确胆小怕死,可是在很多事情面前,那是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存在。
芈月莞尔一笑,从银色的腰带当中抽出折扇,摇着扇子就出去了。他的背影消失之后,外面那个候着的缟素侍女就进门而来。
她顺手把门关上,打开了一只古旧的衣柜,抱出了一件大红色的衣服。
她说:“起来。”
“干嘛?”我紧张了。
“奴婢给你更衣!”她说话冰冷干硬,目光里面没有一丝的感情。
我穿着潜水服真的很难受,于是掀开了被子,由着那个缟素的侍女帮我换衣服。我一边套着袖子,一边看着她纤细的蜂腰,说道:“为什么我穿红的,你穿白的。”
“那是上一任主母穿过的喜服,不过主子玩腻了,现在已经是花肥了。现在,轮到你来穿,给主子怀阴胎。”她的话没有一丝感情,身子已经蹲下来帮我系腰带了。
我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麻木了,问道:“你……们主子为什么要人给他怀阴胎?他是不是只找活人帮他做这件事?”
我感觉我好像要触摸到了某个事实的真相了,那个侍女她忽然诡异的笑了,冰冷的声音让人起了鸡皮疙瘩,“想不到,你反应还挺快,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心动的主子,看中了你。能做主子的女人,绝对是别的女人求不来的。”
反正迟早都要做花肥,我为什么还要白给人家睡,还要生阴胎那么恶心的东西。
我缓缓的坐在床边,手指轻轻的摸着自己手上的地方,来缓解疼痛带来的痛苦,嘴上还是强硬的说道:“你还是拿我做花肥吧,我……我不想做你主母。你看我这姿色,明显配不上你主子,是不是?”
“哼,主子决定的事情,岂容你说变就变。”她冷哼了一声,低头用白色的药粉给我上药,药粉接触到了我的皮肤以后,那种疼痛感就好多了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松了下来,伤口的疼痛能把人折磨的脑子里的神经全都紧绷了。现在不适缓解下来,额头不冒汗了,人也好多了。
我问她:“你给我涂得是什么?这么有效。”
“少女的头骨磨成的粉末。”她说的理所应当,好像自己从来就没当过活人的少女一样,就算是鬼也有活着的时候吧?
我听了她的话,捂着唇,都要把胃里的食物呕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