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姮也才意识到自己不仅伪善,而且自私。
“那是你妹妹——”
“毛都没长齐就在学那个姓徐的,是个女的就想去搞一下,你知不知道乱伦,你知不知道那是你亲妹妹!”
徐姮很快听到了皮带抽打空气的声音,落在徐渚身上的声音。
唯独没有听见徐渚辩解的声音。
她现在是真的希望哥哥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妈妈说一切全是她的错。
徐姮背靠着房门,以为流不出泪的她又开始湿了眼睛,但却哭不出声。
又把没有锁的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哭得咽声噎气的她看那挥舞的皮带都是一抖一抖的。
徐渚跪在客厅里,正对着她的房门。
妈妈好像气得和她手里乱舞着的皮带一样疯狂,尖头的高跟鞋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又踢又踩。
死命地打,死命地骂。
徐姮看见徐渚用来挡头的手臂直接被那皮带的力道带走了一块皮,好多地方在渗血。
可徐渚那手臂之下的眼睛却看的是她这边。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那眼神也和正在忍着痛的他一样,既叫她看来突觉锐利,又绝望到叫徐姮看一眼就觉得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徐姮用手死扣在门缝边,指甲都像是快要嵌进门板里。
怯懦的她最终只用无声的唇语对他说了一句:
“哥哥……”
“对不起。”
他肯定看不清。
徐姮只见徐渚在妈妈喘气的空档松开他抱在头顶的手,背还是挺得直直的,昂起他的头。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了趾高气扬的魄力,直接破罐子破摔,竟然能反骨到在气极的妈妈面前大言不惭:
“我知道她是我亲妹妹啊……”
“我就是喜欢小月。”
“我就是喜欢徐姮!”
“我、就、是、喜、欢、我、妹、妹——”
那是徐姮第一次看见妈妈真正失魂落魄到好像一无所有的表情。
她瘫坐在沙发上,皮带也拿不稳了,捂住脸就开始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