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esp;&esp;哭灵人的声音越来哀伤,还有女人们唱起了伤感无限的丧歌,伴着雨声还有雨天特有的湿湿气味,流露出特别想让人流泪的感觉。
&esp;&esp;终于来到宽大森林内的王陵前。熟悉的参天古木,熟悉的高大陵墓上绿藤,还有墓碑上的奇奇怪怪的蝌蚪文。
&esp;&esp;她怔怔地看着,一时顿在原地。
&esp;&esp;莱纱轻催了她两遍,她才跟着侍女们进入了陵墓。
&esp;&esp;陵墓内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封棺仪式,大祭司的祷词宛如唱歌般,与哭灵人的哭声混合在一起,奇特的异域感,使她又发呆好久。
&esp;&esp;回过神来时,仪式已经结束,她已经被莱纱带到了陵墓外的华贵马车上。
&esp;&esp;“累了吗?”希律亚为她脱掉防水外套,将一个薄羊毛披肩披在她身上。
&esp;&esp;“现在还有殉葬的人吗?”她问。
&esp;&esp;“当然,这是阿拨斯皇室的传统,但我已命人给她留了充裕的食物和水。”希律亚说道,“自你为我殉葬之后,我对殉葬人特别心软。”
&esp;&esp;见她不置可否,他又道:“真的,从前我从没注意过殉葬人,现在才在乎他们能否活着出来。”
&esp;&esp;他微笑柔声:“我总把她们想象成你。”
&esp;&esp;她现在有点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遂闭上了眼睛。
&esp;&esp;她知道他是她的利益最大化。他们有三个孩子,有稳定的家庭,他还是这个国家最高权力者,在别人眼里,她应是站在幸福顶峰的人。
&esp;&esp;她想,她应该是的。
&esp;&esp;做人不能太贪,有了这样,就不要想那样,世事古难全。
&esp;&esp;“你的耶曼夫人没事吧?”马车进入城堡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问道。
&esp;&esp;他的笑容温柔和煦,“怎么突然想起了她?”
&esp;&esp;说来也怪,暴i乱平息之后从来没人对她提过耶曼怎么样了。莱纱给她讲了好几个人的遭遇,却独独避过了耶曼。她偶尔想问,却又因忙碌忘了。
&esp;&esp;“她既是你的心上人,我自然关心。”她回答。
&esp;&esp;“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他含笑问。
&esp;&esp;她如实答道:“我和她交情较浅,谈不上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
&esp;&esp;他的眼神掠过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你希望她有事。”
&esp;&esp;“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呢?!”她反问。
&esp;&esp;“我自然希望她没事,毕竟交往一场。”他微笑回答,“如我希望她有事,岂不是狼心狗肺?”
&esp;&esp;“那她到底有事还是没事?”她问。
&esp;&esp;“没事。”他回答,“她被他的将军父亲保护得很好,暴i乱一开始就迅速离开都城,和家族的人一起上了海船,躲到了公海上。”
&esp;&esp;她没有再说话。
&esp;&esp;她在想她是不是以后得像大皇后那样,对丈夫的新欢旧爱都得拿出“大房”的气魄来?甚至当丈夫又看中了哪个新欢时,还得像大皇后那样代丈夫送礼物,还得称是自己送的,以免新欢不收。
&esp;&esp;她有点苦恼,不知道做不做得到?
&esp;&esp;做不到的话,可能和丈夫离心,不得丈夫喜欢,还可能损害子女利益。
&esp;&esp;做得到的话,又会让自己心塞、难过,还有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