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也是狠,硬是让他连见到她的一丝机会都没有。”另一个贵妇感叹。
&esp;&esp;“王为什么要让他见到她?见到了的话她就跟着他跑了怎么办?”
&esp;&esp;“怎么会?她怎可能做这种傻事?”
&esp;&esp;“难说,女人一旦感情上了头就会做各种傻事,王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意外发生。”
&esp;&esp;“如果是我,我可不会。”一个贵妇噘着嘴道。
&esp;&esp;“你当然不会,你想得清楚得很,一旦跟这个男人跑了,你的皇后荣誉、头衔、财富统统都没有了,但海心皇后不一样,海心皇后不在乎这些,自己也有赚钱的本事,情绪一上来没准就跟着情夫跑了。”
&esp;&esp;贵妇们又是一阵唏嘘感叹。
&esp;&esp;海心皇后的情史是她们津津乐道的下午茶话题,几年来都没改变过,原因无它,实在太有趣了。
&esp;&esp;又是一年春季到来,倾盆大雨从天而落,闪电雷鸣,不时在城堡尖顶乍亮乍响。
&esp;&esp;土耳其式豪华绚丽房间里,一个产妇正在大呼小叫。她已经痛了一整天了,可还没有生下来。
&esp;&esp;“不是生了几个后……”她喘息着道,“就好生了吗,为什么还这么难生?”
&esp;&esp;“殿下,您再坚持一下!”老莱纱安慰着用热毛巾抚过她的脸。
&esp;&esp;她痛得又大叫,“坚持不住了,坚持不住了。”
&esp;&esp;希律亚忽然不顾阻挡,破门而入,冲到她床边,隔着厚厚床幔抓住她的手,温柔道:“宝贝,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会好的。”
&esp;&esp;“你给我滚!滚!希律亚……”她本想再骂,可却痛得再说不出话。
&esp;&esp;他抓她的手抓得更紧,仍然温柔低喃,“坚持一下,加油宝贝!”
&esp;&esp;她痛苦不堪,痛呼不断,将他的手背抓破皮,挠出一条条血痕。一旁端水、拿毛巾的侍女们看到了都不敢吭声。
&esp;&esp;因为希律亚王的表情很凶悍、很着急,任谁打挠他一下都会被他惩罚。
&esp;&esp;她们都是怕希律亚王的。希律亚王外表优雅温和,却仍隐隐散发威严的气质,偶尔与他眼神对上时,还会感觉有种隐约的煞气传来。在城堡里,无人不怕他。
&esp;&esp;端水的侍女中有个年龄偏大的,曾经随希律亚王去过一次女子公学,也就是希律亚王与海心皇后
&esp;&esp;“塔图纳家族决不可以再起,也决无可能再起。”他淡淡微笑,“我已和塔利德谈过,他若看重和大皇后的母子情份,在他没有生母家族的支持下,他将来必遭大皇后家族反噬,没人不希望东山再起。”
&esp;&esp;“有你在,我根本不担心这些。”她说道,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而她竭力想驱散这种感觉。
&esp;&esp;他温柔握住她的手,“请原谅我没有把城堡的另一半权力放在你手中,因为你还太弱,我担心你掌控不住。但你手中有三大王城,加上这另一半权力,足够钳制住塔利德了。”
&esp;&esp;另一半权力在塔利德手中。但说实话,塔利德是皇储,就算代行父权,拥有全部权力也不为过,但他说得就好像多对不起她似的。
&esp;&esp;她笑了起来,“塔利德是我儿子,我和他不会怎么样的,再说,本来全部权力都应该在他手中的。”
&esp;&esp;“可我担心你,我不想他拥有全部权力。”他极尽温柔地道,“所以答应我,若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无论塔利德说什么,你都不可以将三大王城主权交出,这是最后的底线。”
&esp;&esp;“怎么会?你别乱说了。”她又哭了起来,“你不会不在我身边。”
&esp;&esp;“我有种感觉,我没度过情劫。”他仍然微笑着,一如以往的温柔,“我醒悟得太晚。若我一开始就与你相依相爱,你真正爱上我,我们真心在一起,我未必会有这种结局。”
&esp;&esp;“你别乱说,我又不是什么万能神医。”
&esp;&esp;“我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可能再次中毒了,海心。”他的眼神柔和无比,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比寻常的事。
&esp;&esp;“怎么会?!”她大惊,泪水凝在脸上,“我去把安琪拉叫来。”
&esp;&esp;“没用的,安琪拉已经私下试过数次‘输血’给我,可只能让我醒来,还花了三个月,我知道,你也试过。”
&esp;&esp;她确实也试过,试过数次,将安琪拉也拉来过,将她的血喂给他,但他仍然没有醒。
&esp;&esp;“我刚查到这次中毒的原因,”他微笑道,“这是最出色的御医告诉我的,他身边有几个出色的徒弟,和他一起做过多次实验和研究,并找到实证,才弄清了这次中毒的原因。我的所有王妃都背叛了我,每月例行同房时点燃的是带有特殊气味的香料,这是我的皇祖母家族中最珍贵的香料,几年前在她去世时刚刚用完,但现在才爆发。这是我的皇祖母对我的报复,拿出家族中最珍贵的物品,作为对我杀掉她最珍爱的侄孙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