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糊涂!”
莲香双手环抱胸前,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我虽也瞧不惯这等嚣张事,但做人还是得清醒一些!人家是贵人,身份摆在那,说句不好听的,若以绣坊的名义同那位冯大姑娘对上,便是不知好歹!要是换成我是绣掌,试一试救人可以,但我铁定不可能这般出头。。。。。。”
莲香的冷静听起来有些无情,但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宋锦茵从话里头听到了她的坦诚,也瞧见了她一直摆在明面上的清醒。
这一切并不让人抗拒,相反,能让人瞧见的所有直接,更让宋锦茵感到踏实。
而不用去猜测旁人的算计,对宋锦茵而言,便是如今最好的相处方式。
只是这话里头的气愤让人没法子多想,只想伸手先去捂住她的嘴。
而此时洛城的某一处宅院,易家那位少爷刚睁开眼。
旁边还有未收下的酒壶,零零散散堆在桌上。
“少爷,您可算醒了。”
“何事?”
床榻上的人有些不耐,站起后动了动脖子,想起昨日没能留下的头牌,只觉得颇为可惜。
有些姑娘越是花钱拿不下,便越让人心生挂念。
“少爷,易宅里头这两日怕是有什么事,夫人让您今日回宅院,去帮衬着老爷,还有那位太守府大姑娘,这两日还备礼来了咱们宅院,许是。。。。。。”
“冯琦玉倒是拉得下脸。”
男子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讥讽道:“早些时日父亲让我去示好,那冯琦玉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不将人放在眼里,如今父亲有了其他心思,她又巴巴地贴了上来,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厚的脸皮。”
“少爷说的是,不过那位冯大姑娘,私下留了话。。。。。。”
“说。”
“她说,伺候过少爷的那个绣娘,如今在她手里,少爷若是还想再尝一尝味道,最好是早些派人过去接,不然她。。。。。。”
“原是如此。”
男子突然嗤笑一声,狭长的眉眼闪过一丝阴郁。
“那冯琦玉竟还想着用一个绣娘来寻我的事,看来送来易家的礼,也不是她本意。。。。。。既是瞧不上我,那我索性便同她玩一玩。”
小厮不敢接话。
无论是太守府的姑娘还是自家少爷,都不是他能惹的主。
只是这话说完,小厮便明白,少爷原本还想留几日的绣娘,大抵是没打算再管了。
“小的现在就给少爷准备回去的马车。”
“嗯,今日楼里定的酒,替本少爷推了。”
说起秀秀,男子不免又想起了那日马车里的另外那张脸。
真真是长到了他的心上。
可惜,他虽爱美色,但从不轻易沾染晦气之事。
转眼便是入夜。
太守府内,被关起来的秀秀早已经被折磨得没剩几分清明。
只是木门打开,丫鬟提着灯进来,刺得她不得不睁开眼。
“还没死呢?贱皮子这口气倒是撑得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