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呢,旁侧没了那个人。
只是这样的念头,在忆起宋锦茵有了身孕后终是停了下来。
他醒来,一切未变。
宋锦茵过得很好,她把不需要他这件事,展露得淋漓尽致。
“主子?”
见他久久未回话,仓凛同木大夫对视了一眼,而后接过药碗上前。
“听闻林少爷已经快到洛城,主子若不起身,那位少爷怕是也会住进这小院,到时候一闹腾,说不准就会惹得锦茵姑娘发觉。”
半晌,裴晏舟低垂眼睫动了动,终是有了反应。
“让他住去钱来客栈,平日里早与晚,不许他进这一带。”
“是,主子,就是不知那位少爷愿不愿意听。”
“他没有愿不愿意。”
裴晏舟起了身,肩上那道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因着拉扯又一次传来疼痛。
可男人只是极快地皱了皱眉,而后抬手接过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屋外有玄卫进屋,手中拿着新送来的信件。
“主子,宫里头三皇子挑衅太子,被皇上罚了禁足,只是三皇子像是在等那位沈大夫回京都,可那位沈大夫却像是断了联系。”
“三皇子禁足,朝中其他人什么反应?”
“回主子,无人替三皇子说话,不过二少爷近来像是搭上了四皇子的线,四皇子此次未再和稀泥,而是站在了太子这边。”
“无人替三皇子说话,该是三皇子的示意,那此事便不用管。。。。。。”
裴晏舟话未说完,便抬手捂唇咳了起来。
喉间腥甜未散,夹杂着适才苦涩的药味,让男子在这阵咳嗽中彻底清醒。
“关上门窗。”
中间不过停了一瞬,裴晏舟眸光扫过木窗,冷声开口。
落雪天太凉,院外小巷基本没有小孩玩闹,更别提行人。
而他这一咳,相近的隔壁院子定是能听到响动。
屋内几人未瞧明白,直到仓凛关窗时瞧见外头那堵灰墙才反应过来,眼中莫名添了几分寂寥之感。
“此事应当在三皇子的意料之内,只是沈玉鹤。。。。。。”
男人终是停下了咳嗽,只是身子到底是虚弱,眸色有一瞬的恍惚。
仓凛见状,想起曾经锦茵姑娘伺候过的,又倒了杯热水送了来。
“主子,三皇子要寻的药引多年未曾出现过,属下觉得,沈玉鹤不见得真能寻到,如今没送信回去,说不准是遇着了麻烦。”
“派人按着他原本的路线去寻,寻到沈玉鹤,护住他,直到他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