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孙姐姐。”
宋锦茵感受着火盆里生出的暖意,感激一笑,在人离开时又将人留住。
“孙姐姐不如留下,咱们烤肉吃?”
“烤肉?”
妇人同她一起进了灶房,替她拨着盆里的火。
“许久没吃烤肉,那我便真留下了!回头等我那当家的回来,我给你送点新鲜玩意儿过来,年节,就该喜庆着过!”
“那我一定不同孙姐姐客气。”
宋锦茵今日有些高兴。
虽白日里有过那么一场,让她心里害怕了许久,可自平安下了那辆马车后,她便知晓,不仅这事过去了,连带着那恶毒的秀秀,也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到时候秀秀离开绣坊,也不过只是时日的问题。
宋锦茵无意害人,也无意同人争,但她知道,唯有先护住自己,才能护住她肚里的孩子。
耳畔妇人的说笑还在继续,宋锦茵回过神,将挂在上头的肉取下,笑吟吟地递了过去。
隐在暗处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
仓凛更是透出无奈。
那两人聊开太远,他去哪给这手下找个真夫婿,再带些洛城里没有的新鲜玩意儿回来。
入夜后。
比起宋锦茵这处昏暗的小道,太守府里灯火通明。
各种花灯挂满四处,金线衬着布帛,浸出奢靡的味道。
冯琦玉一口茶还未喝下,便听白日里领头的小厮回了院子求见。
“大姑娘,打探到了!”
“查到了那女子的身份?”
“那位世子爷护着的女子还在查,不过适才易少爷的车夫倒是不小心透露了几句,说那马车上的人,是金玉绣坊的绣娘,之前好像还来过太守府!”
冯琦玉脸一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一个绣坊里的贱皮子,进过我太守府,还敢使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勾引本姑娘身边的人!”
“姑娘息怒。”
那小厮脸上带着气愤,像是在替面前的人打抱不平。
“也是姑娘对这些个没身份的太好,这些时日,夫人还以为是姑娘您同易家人说了什么难听话,才使得易少爷好些时日没登门拜访,没承想那位少爷,竟是被一个狐媚子给蒙住了眼!”
“好一个贱皮子!那姓易的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她头上!”
冯琦玉越想越气,连带着白日里被堵在客栈里的火一起,通通冒了出来,“那贱皮子叫什么?”
“回大姑娘,听那车夫饮了酒说,马车里的人,好像叫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