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也随你,不过那方子。。。。。。”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宋锦茵靠坐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
旁边放着两个包袱,比来时多了一个,里头的东西装得满满当当。
出了村子后,一路上倒也还算平稳,宋锦茵心底有一股迷茫,但看着外头不停后退的山,更多的却是一点点生出来的希冀。
等到了要去的城,身边再没了熟识的人,她便只是宋辞。
只是马车不过行了一个时辰便被叫停,是沈玉鹤追了上来。
车帘掀开,带起一阵寒凉,又极快被阻隔在外。
而来人随手递来的手炉竟还带着热意,手中还提着一个普通的两层食盒,上头的花纹已经被磨平,透着老旧。
“我这趟出来,要南下寻一样药引。”
沈玉鹤自顾自坐下,没看一脸诧异的宋锦茵,只将食盒放到了小桌上。
“大抵会顺路,你可介意?”
宋锦茵摇头,张开的唇都还没来得及闭上。
既是说了顺路,那便轮不到她介意,何况有个大夫在身侧,怎么想都是她得了利。
思及此处,宋锦茵抬手抚上小腹,唇角沾染了几分笑意,只觉得自己肚里的孩子还挺幸运。
没显怀就得了神医的看顾,换平常,这怕是求都求不来的事。
“自然不介意,不过同沈大哥一路,这药。。。。。。”
宋锦茵眨了眨眼,乌黑的眸子直直看向沈玉鹤,目光里带着狡黠和坦荡,“这药是不是可以先不用吃这点备下的?还有沈大哥是不是可以天天不收钱给我诊脉?”
“还真是不放过一点好处。”
沈玉鹤被她的盘算逗笑,总算是抬眸瞧她,对上了那双澄澈的杏仁眼。
“每日都给你诊脉便是,之前瞧你倒是不争不抢乖顺得紧,不过几日,同李婉清学的?”
“那倒不是。”
宋锦茵弯唇,莞尔道:“往后在外过日子,总要精打细算才好。”
马车行得慢,往南一走便又是七日。
裴晏舟回京时,京都城也已经落了雪,洋洋洒洒铺开了一片。
他极快地奔向皇宫,甚至都没有留给众人回神的时间,面圣后直接将后头的事交给了林景修,便又策马出了城。
沈玉鹤虚晃一招,让他的人差点走偏。
可正是如此,裴晏舟确定,他一定去寻了宋锦茵。
男人早已没了多少理智,在玉西山受的伤,早已在整日的奔波中麻木,他在密林中强攻,在血色里杀出了一条生路。
跟着一同前去的林景修被他的举动震慑到,一路上说不出半个字。
“主子,玄卫已经先一步往村子里赶,您的身子不可如此奔波,好歹先让大夫再瞧一瞧伤口。。。。。。”
“玄卫几日前去的村子?”
“回主子,消息虽是前日送来,但人,应当已经到了那处。”
仓凛纵马跟在裴晏舟身后,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