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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开心数据发出去了29（第1页）

甄诚很快恢复淡定，两只算盘珠在眼眶中咕噜，对黄继饶的惊慌很不满意，斥道，“慌什么，跟我这么久几时才学会开窍？”

“还请主任多多提点！”黄继饶努力控制好情绪。

甄诚五指继续在桌面弹钢琴，嘴里自言自语嘀咕着，似乎在说给黄继饶听，又似乎自己心中还不确定，需要他提供参考意见，“新闻中心视频就是周正成回传过来的，说是为了防止实验过程之中出现意外…”

“什么视频？”黄继饶并没有听清楚话中意思。

“今晚的直播，全球联线，用的就是那个小子的实验推演。”甄诚五指越弹越快，好像在弹奏肖邦雨落的《第六乐章》，桌面发出乒乒乓乓跳响。

黄继饶领悟出最高精神之时，表情凝聚在目瞪口呆，突然对那种高端动物玩法无所适从。

甄诚骤然收曲，直播间出现狂躁之后的短暂宁静，就像中午那次美妙的体验，药力推动五十六岁的残躯一次次勇攀高峰，最后露出征服者的微笑，肯定而又喜悦说道，“这说明，他们比我们还害怕，需要开心的数据，你就给他们开心的数据。”

“甄主任，什么开心数据？”

黄继饶从数据分析员混到今天主任位置，也不是没有半点思想政治觉悟，多少听明白甄主任的意思，是要他挑好的报上去，真相和科学并不重要，上面的人开心就行了。只是他层次还太低，实在无法接受科学还能这样玩的事实，所以才不懂事问了一句。

甄诚很不高兴，一语诛心，“哼，这点觉悟还想当主任？”

黄继饶仅存那点科学良知彻底被掐灭了，唯唯诺诺，“马上照办”，退了出去。

甄诚送给他后影一个残忍的冷笑，五根肥短手指又开始新的乐章，这一次是贝多芬小夜曲，静夜和月，往往是情思的好时光，算珠仔再一次在眼眶中滚动，开始新问题的思索。

开心数据解决一个间题，却又带来一个新问题，万一东窗事发，他需要为自己必须留一个后手。

一旦大A号向世界公布，那时候就是一个世界性丑闻，光靠一个小小数据中心主任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又想到了李原，打通了侯守义内线，“老三，留活口！”

三眼猴应着，“嗯，嗯”走向电梯口，两名保安架着李原跟在后面。

胡立图带领维修专家组留下来，收拾模块机房的手尾工作，包括擦干净血迹，更换TY15万第二屏障操作系系和机房门控制面板。

鬼妹逃在可以看见李原又难于被发现的地方，迅速打开原点逻辑，从娲神系统中采集信息，重建智脑系统。

在十米高控制室中，常山和两名助手并没有离开，按照甄诚的安排，他们在实验结束之后三个小时内还要留下来观察李原所说的衍生现象是不是会出现。

而此刻，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白色终极球和康威斯管接口处水平面，那金黄色液体似乎在沸腾，不，他们可以肯定那不是在沸腾，而是一层墨黑色的东西在蠕动，使静止状态的重水混沌液体看起来像沸腾了，而且沸腾面在不断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