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宝等卫士走后,飞快隐身不见了。
世民没有午睡,仍在房中看书,不时用笔抄写下来。内侍端了一壶茶,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禀上将,新沏好的茶送来了。”内侍毕恭毕敬地说。
专心看书的世民头也不抬地说:“放着吧!”
内侍过去,放下了那壶茶,取过了喝过的茶壶,悄然退下。
世民只是看书,并没注意什么。
半晌,世民感到口渴,便倒了杯茶,正要喝下,看到书中精彩处,又放下了茶杯,挥笔记了下来。
当他再次想起茶来,端起杯子正要喝下时,吉儿叫了一声“等等”,从内室走了过来。
世民略带吃惊地问吉儿:“怎么了?”
吉儿道:“我想检查一下你的茶。”
世民笑了,说道:“别疑神疑鬼好不好?你怀疑这茶里……”
“小心谨慎一点总没错嘛!”吉儿说罢,端起那把茶壶来,仔细审视着。
当她看到茶壶底部时,脸色骤变,说:“这茶有问题!”
世民经她一说,也有些紧张,忙问:“是么?我怎么却看不出来?”
吉儿指着茶壶底部说:“我特地在我们喝茶的茶壶底部作了记号,而且特别交代过他们不能弄错。可是这壶的底部却没有记号,分明是被人调包了。”
说着,吉儿取下一枚银针,放进茶壶里,针一见水,登时变得乌黑。
吉儿脸色大变,紧张地说:“茶里果然被掺了剧毒!”
世民也为之色变。
吉儿道:“世民,此事非同小可,你得立即禀告父皇,迅即查清。”
世民沉思着摇摇头说:“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有人企图害我,自今以后,我们格外小心就是了。万一查出来下毒的人又是元吉,父皇将会怎么样?吉儿,我看此事就你知我知算了,不要再向他人提起。”
吉儿眼里充满了哀怨,但是却对世民的息事宁人毫无办法。
桥公山与尔朱焕一前一后押送着车队,缓缓驶近了一处岔路口。
路口,不同路标指着两个方向,一个上写“往庆州”,一个写着“往仁智宫”。桥公山示意车队停下来,一双眼睛盯着“往仁智宫”发怔。
殿后的尔朱焕见前队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策马急驰而来,大叫道:“桥兄,车队为何停下?”他发现桥公山在呆看着“往仁智宫”的路标,便说:“你搞错了吧,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庆州!”
桥公山自觉失态,便提高声调借以掩饰道:“不用尔兄提醒,自然是去庆州喽!我们连夜奔庆州么?”
尔朱焕见天已黄昏,迟疑地说:“兄弟们累了,我们就找个地方打打尖,明天一大早再赶路,你以为如何?”
尔朱焕的话正中桥公山下怀,他顺水推舟地说:“好啊,一切听尔兄的就是了。”
其实,尔、桥两人都各怀心思,他们担心此次行动搞得不好会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此感到前途叵测,心里十分地犹豫,只是不肯相互说破罢了。
夜深以后,在投宿的小店里,两人在低头喝着闷酒。桥公山拿了只大碗在掷色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尔朱焕默默地看着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在想什么。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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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桥公山叹了口气,说:“人这一生,就是不断在跟自己赌,也跟别人赌,尔兄,你说对么?”
尔朱焕听了,心头不禁一惊,心想:“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探试我不成?既如此,我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就大笑着说:“说得好!这么说,你我现在又在赌什么呢?”
“除了升官发财,还会有什么?我们孤注一掷,在赌太子与杨文干能赢,尔兄说是吗?”
尔朱焕反问道:“依桥兄看,太子与杨文干会赢么?”
桥公山摇摇头,苦笑道:“难说啊!”
尔朱焕打算再试探一下对方,说:“既然是赌,难免有输有赢,你说太子他们会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