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於洵只对自己感到生气。
卫一前来汇报消息的时候,罕见地看到自家主子没有在忙公务,而是盯着桌面发呆。
“主子。”
听到卫一的声音,於洵猛地回过神,反射性地伸手去遮桌上的画,“出去!”
卫一轻应了声赶忙退下,从主子的反应里就可以知道,那桌上被倒扣着的纸张绝对不简单。而在於洵身边办事多年的卫一早就察觉了主子这段时间的变化,暗暗猜测这事一定和小公主有关。
等到於洵再次唤卫一出来的时候,桌面上的画册已经没在了。
卫一低垂着头汇报着刚得到手的情报,“主子,宫里的那位昨日凌晨的时候去了,这消息压不了多久。”
“嗯,一切按计划进行。”於洵轻叩着桌面,早没了刚刚那副失控的模样,“北域那边什么情况了。”
“回主子的话,北王手下兵力充足,现下分成了两批军队,一队留在边境镇压北域的蛮敌,一队负责南下一路收编流民,想必很快就能攻上都城。”
“太子忙着登位没空顾及,继续下去撤离百姓,速度越快越好。”都城作为乾武最后的防御点,这一战是必不可少的,兴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现下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趁早防备,掩护百姓撤离到较为安全的地带。
至于最后谁能坐上那个位置,於洵可没有他父亲那么的愚忠,若是瞿氏族人顾不好国,那就换个人来。
两人又商谈了一会儿后续事宜,卫一退下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卫一一离开,於洵就迫不及待地从柜子里将画像取了出来。那手忙脚乱的模样,哪有刚刚在卫一面前的冷静自持。
看着画像上那因他刚刚的着急匆忙而出现的细微折痕,於洵很是懊恼,一下又一下用手去抚平着痕迹。可痕迹已然出现又怎会轻易复原。
那折痕并不长,若不细看只会被人当成是画中人衣裳的纹路。对于这无法消失的痕迹,於洵能做的只有更加细心的去对待,不让上面再添新痕。
画像的装裱於洵亲力亲为,丝毫不让旁人插手,一天天的就在那被小公主炸了后又重修的锦梨堂捣鼓,后面干脆将公务和卧榻都搬到了里面直接住了进去。
下人们不知将军为何要这么做,但那几位妾室心里却是门清着,时不时就聚在一起谈论着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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