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这是何意,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同朕说不知道便是。你如此,朕很难猜透你的心思。”
北黎皇的话让司堂一愣。
他想起皇上一向不喜欢欺瞒他的人,自己的态度正好引得人猜忌。
而如今司府沦落到这个地步,皇上已经很难信任他了。
“皇上,末将的确知道这些人,可这些人早些年一直在夫人的手下做事,在夫人失踪后,末将便把他们给遣散回家了。”
司堂的说辞让几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谁也没有想到他司堂居然能厚着脸皮说出这般话。
如若不是他们,他司堂能那般顺理成章地拿到司府么?
年纪稍大的老人颤颤巍巍指着他,语气颤抖:“老爷,您当真只记得老奴在夫人手下做事吗?您当真要如此?”
老人目光里带着愤恨,指着司堂质问。
听闻,司堂不紧不慢道:“本将平日里忙着打仗,家里又那么多的家丁,本将为何要每一个人都知道?”
司堂语气冷淡,可心里却虚了几分,有些慌乱。
他岂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此人乃是他府中的老管家在他和南宫黎沅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跟在自己身边,他们成婚时他也进了司府。
一待就是几十余年。
可南宫黎沅失踪后,他便想把她的东西占为己有。南楚嫡亲公主的嫁妆比北黎的还要丰厚许多。
如若在十年前,可抵北黎半个国库。
当时他第一次见过如此多的嫁妆,也就动了心思。
久而久之他的心就彻底变了。
在南宫黎沅离开后的第一年里,他就完全把她的嫁妆给占为己有。
而司府的地契名头也想方设法变成自己的。
当年为了这件事,他欠下许多人情,更是为此奔波了数月。
可司楠姝的突然对峙,却打乱了他的阵脚。
更是让他辛苦得来的东西即将付之东流。
见他这般说,老人心如死灰。
他本以为司堂会念在他勤勤恳恳在司府几十余年,还会念及旧情。
可这些年他一直备受司堂的迫害,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早已经受够了司堂的虚伪。
也让他对司堂彻底失望了。
看来这一次,他也无需再心软了。
“回禀皇上,草民可不是夫人手下做事的。草民跟了司将军几十余年,自打夫人和将军相识,草民就已经跟在二位主子身后。在司府待了几十余年,这些年勤勤恳恳,从未做过对不起司府的事情。
可是草民没有想到,司将军却对草民赶尽杀绝。这些年草民活得连一只狗都不如。而让草民变成如此模样的人,就是司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