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羽脱了衣服泡进去,也不用担心水会变凉,恒温泡澡,想泡多久泡多久,还有小球在肩头滚来滚去做spa。
这样的日子实在过于舒坦,如果可以,岑羽觉得这雪不停都行,这样的冬天,他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
这日,岑羽揣在小球躺在被子里看书,之前那位隐身露面的男人又出现了。
小球盖在被子里,似是感应到了,想钻出来,被岑羽放在被子里的手按了回去。
既然对方隐没身形,岑羽也只当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接着看他的书。
然而这一次,男人不是四处看看、找点平衡就走,而是从宽袖里取出什么,摆在了岑羽床尾。
岑羽余光一扫:?
怎么是个和小球一样的球?
床边,隐身的男人神色幽深地看了岑羽片刻,这才消失了。
人一走,被子里的小球咕噜噜滚到床尾,一钻出被子,便“咚”一下以球身撞那被摆在床尾的球,把球直接撞到了地上。
岑羽放下书,掀开被子:“小球?”
小球从床上飞到了地上,就跟打桌球似的,一个劲儿地拿自己去撞那空降而来的同类白球。
岑羽很快意识到,小球似乎不喜欢那个同类。
就跟从前养猫,多来了一只,家里本来的几只猫也会不高兴那样。
但显然,这忽然被塞来的球不止是小球不喜欢这么简单。
岑羽也在想: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想做什么?
难道小球也是那个男人拿过来的?
这期间,小球已经把那个跟它一模一样的白球连撞带推再带拱地送出了木屋。
到了木屋门口的雪地上,不等岑羽叫住它,小球一飞冲天、落回时带着千钧之势,对着那白球一通横扫,直接把球扫射向天,眨眼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岑羽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拿手搭了个凉棚在眼睛上,眺望天空。
嚯,没影儿了。
小球抖索了一下身上的雪,就跟拍拍手搞定似的,飞回岑羽身边。
岑羽收回目光,疑惑:“不是你的同类吗?”
小球径直飘回屋内,那决然的态度,傲娇得很。
岑羽哭笑不得,跟着进屋,心里默默地想:那男人来了一趟又一趟,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儿的。
这里怕是不能呆了。
“小球,”岑羽披上衣服,打开柜子,“我们走。”
天上,秋文惴惴不安地飞着。
丢了一个龙蛋已是大罪,他又私自带出来一个。
他已能预见,一旦败露,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仙也一样,要他坐以待毙地等死,他办不到。
如今已然迈出了这一步,只等欧阳述那群人去后山缉拿“偷蛋贼”了。
岑羽啊岑羽,你没有内丹更没飞升的命数还多活了这千年,就当是命中注定要来做这垫脚石的吧。
秋文心中暗暗发狠,恰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什么冲他飞了过来。
秋文腾云欲躲,却晚了半拍,被那东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脑门儿上,头差点给撞飞了。
秋文心中暗骂,捂着头垂眼,想看看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