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碱地深浅不一。
比较废脚。
好在盐碱地上有一条用脚踩出来的小路。
他便顺着小路前行。
就在林魂走了一段之后。
前方却出现了一队古怪的队伍。
穿的衣服和林魂见过的中原虞都城或者蛮地风情完全不一样。
粗布葛衣。
芒鞋絺裳。
不管男女都披散着头发给人一种古风古韵。
浑然不似这大虞中人。
一共大约一百多人。
有男有女。
没有老人和孩子都是青年男女。
前方有两个人抬着一具薄薄席子裹着的尸体。
旁边还有一个人拿着唢呐在吹。
唢呐吹的让林魂感觉奇怪。
非但没有一丝的悲哀和痛苦反而有一种……
有一种喜悦。
莫非这是一个视死亡为新生的某种习俗?
死就是新生。
所以这吹唢呐的才会用这种腔调。
且林魂也看到这些送丧的一百多人的青年男女脸上并未有一丝的悲伤。
甚至有些男人女人会互相触碰身体挤眉弄眼。
怎么有一种期待感呢?
要不是看到那裹着尸体的席子还真以为这是什么春游队伍呢。
林魂与这支送葬的队伍正好碰头。
原打算闪到一边让路的林魂却猛然眼睛瞪大。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惊悚的事情。
他看到那薄薄席子中正在向外渗血。
“滴答滴答……”
滴在了抬着席子的两个人的身上。
明明半个身子都是血了这两个人却浑然不觉。
整支队伍也没有停下来。
除了那个吹唢呐的男人看了一眼林魂之外。
再无人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