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导员感慨了一句:“我知道啊,有些同学可能跟室友关系不好,那借着这个机会拉进彼此距离不是很好吗?你们才都二十岁出头,这个年纪遇上的朋友那都是要联系一辈子的……”
宋和初觉得这种心灵鸡汤还是要因人而异。
在会议末尾,导员说:“如果有同学觉得生活越来越枯燥,可以拿出一个笔记本来写日记,把每一天的生活记录下来,等到一切结束后再看,一定感慨万分。”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宋和初打开手机备忘录,简单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生活,给笔记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倒霉的封寝日记。
封寝第一天,非常倒霉,洗个澡遇见了常岸,黑灯瞎火里撞在一起摔了一跤。
封寝第二天,一般般倒霉,常岸做个核酸都能摔,衣服差点被他一把撕下来。
封寝第三天,暂时还没遇到倒霉事。
楼下的争执彻底结束,公寓群里发了情况说明,先是向同学道歉,表示是安排不妥,不会再向已有寝室内加人了。
也能够理解,现在是风险时期,谁也不能保证后来的学生是否安全。
看来公寓已经住满了。
常岸坐在小沙发的另一端,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他穿着居家休闲服,袖口挽到了小臂上,露出了挂着花里胡哨手链的手腕。
后颈的衣服领口处露出一个小小的白色角,看起来像一块膏药。
宋和初脑子有些停滞,想不出来封寝日记里要写什么内容,便借着放空的目光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常岸。
封寝后也没见常岸再给头发做造型,总是随意地任由头发乱着。
不过宋和初猜他应该是忘记带梳子。
应该也没带洗面奶和洗发水,按照常岸那个高调张扬装逼而不自知的性格,如果带了肯定早就摆在浴室里。
“看够了没有?”常岸结束一把游戏,把手机揣兜里,淡淡瞥了眼宋和初,拿起只喝了两口的甜豆浆进了屋。
宋和初连眼皮都懒得掀,在备忘录里写:“看见常岸的脸就感觉迟早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