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划过大大的抛物线,落在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蹦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陆大海和陆娇娇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白木槿竟然这样奸诈,使出这种手段来耍他们。
陆娇娇首先就闹了起来,指着白木槿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道:“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你使诈作弄我们!”
白木槿冷着脸,再没有一丝笑容,直直地盯着陆娇娇,道:“陆娇娇,刚刚是你们同意要比赛的,我从头到尾,可没有违背过游戏规则,难道你想耍赖不认账?没关系,那一千两银子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往后你见到我,请绕道三米,别再我面前耀武扬威
!”
“你……你……小人!”陆大海不会骂人,但也气得不轻,怒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哥,你要给我做主,揍她一顿,这个丫头太气人了!”陆娇娇见文的不行,干脆让陆大海武力决胜。
白木槿冷笑着,挺直背脊站在那里,丝毫不惧,鸳鸯和喜鹊围了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也被她推开,她清冷的声音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陆大海虽然护妹心切,但还不至于一点儿脑子没有,白木槿不是下人,也不是外面那些纨绔子弟,他打了也就打了,首先她是宁国公的长女,其次祖母和祖父都十分疼爱她,绝不是他可以轻易动的人。
“哥,你还愣着干什么?你难道不心疼娇娇了吗?呜呜……你看着她欺负我,又作弄你,你竟然还能忍得下去,娇娇再也不理你了!”陆娇娇又嚎哭了起来。
陆大海胳膊上青筋暴起,鼻孔因生气而一张一合,两个大眼珠子都快要爆裂出来,紧握着拳头,朝白木槿喝道:“你今天若是向我和娇娇道歉便罢了,若是不跪下道歉,休怪我不顾亲戚的情分!”
“呵呵……我说表哥,你最好冷静一点,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你不服输还要动手打人,这事儿要传出去,恐怕连二舅的脸都会给你丢尽了!”白木槿不咸不淡地威胁道。
陆大海已经怒不可遏了,这个白木槿着实可恶,不仅阴了他,还想威胁他,真是该死啊!他一个脑热就冲了上去,钵盂大的拳头就要往白木槿身上砸去,却停在了她的鼻翼前,威胁道:“你道不道歉?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敢告状,或者传播对相府不利的话,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有你弟弟,他每日可是要去学堂的,你最好考虑清楚!”
白木槿原本不过是想耍他们玩玩,也没真想要他们怎样,但陆大海这番话却真的激怒了她,她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幽暗的冷眸直视着陆大海,道:“你大可试试看!”
“你……”陆大海被她这陡然升腾起来的煞气给惊得一个激灵,自幼习武的他,可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祖父那威严,他也能丝毫无惧地和他叫板,虽然会被责罚,但只要为了保护妹妹,他是死不悔改
但是现在却被白木槿那幽暗森冷的气场所惊,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气息,那简直不像个活人,仿佛是地狱十八层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周围的人也都吓住了,鸳鸯和喜鹊这两个贴身服侍的丫头都有些胆战心惊,她们家的小姐这个样子真是太慎人了。
只有瑞嬷嬷还依旧平静,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孙小姐,不是个简单的人。难怪她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少女身上有什么令她心惊的地方,虽然会温柔和善的笑,可是眸光深处却总有一股森冷。
陆娇娇因为闭着眼睛哭嚎,所以完全没发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还在继续吵嚷着:“哥,你帮我教训她,我要她给我下跪道歉!”
陆大海甩甩脑袋,将那股不正常的感觉给甩开,他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汉,怎么会怕一个小姑娘,真是笑话,传出去了定会被人笑死,往后他还怎么混?
于是又向前一步,狠狠地说:“你给我跪下道歉!”
“你若有本事让我跪下,尽管来试!”白木槿不怕死地回道,这里可是丞相府,她有什么可怕的。
“好,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丫头,就让你尝尝爷的拳头有多硬!”陆大海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今日打了白木槿,不过就是被祖父祖母再打一顿棒子的事儿,他皮糙肉厚,已经习惯了,但是这娇弱的大小姐恐怕受不得他一顿打吧?
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打,往后看她还有脸来丞相府不?哼,国公府如今是他们亲姑姑当家,才不怕国公府的人为她这没娘的大小姐出头呢!只要不打死人,能有多大的事儿。
这么想,陆大海的气焰就更高涨了起来,黢黑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笑意,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二少爷,老奴劝您还是三思后行!”瑞嬷嬷终于开口了,微微侧了身体半掩着白木槿。
陆大海显然没把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怒道:“你给爷滚开,一个老妈子还敢跟主子叫板,陆家白养你了?敢管起主子的事儿了
!”
瑞嬷嬷微微皱眉,却没有动怒,对于这种不识好歹的纨绔子弟,她已然见惯了,只是仍想挽救局面,毕竟她受陆家恩惠,不想让这两兄妹闹得无法收拾。
“二少爷,老奴是为了你好,小姐不是你能随便打的人!”瑞嬷嬷耐着性子继续劝他。
“呸,你这老婆子,吃里扒外,陆家白养了你几年,祖母还一直让你闲着,你不知感恩,现在帮着外人欺负我们兄妹,我定然告诉祖母,让她发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