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大人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和他并不是一条心,也并未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只道陆娇娇自己着人约他去云水阁,然后两人就做了苟且之事。
他虽然也有几分不齿陆娇娇的作为,但想着儿子也不是什么好的,虽然自家的儿子自家疼,但那些恶名,他也不是聋子,便想着凑活一下,也就罢了。谁让陆家即便是个庶子的女儿,也是个宝贝呢!
朱大人一进来就拱手朝着陆老夫人拜了拜,十分谦恭地道:“老夫人,罪过罪过,还请您老多多担待,此事我朱家愿意负责到底!”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老夫人再如何生气,也只能勉强点点头,问道:“不知朱大人打算如何负责?”
“自然是让犬子娶了陆小姐,如此,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朱大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他看来,陆昭然不足为惧,陆家最可怕的是陆丞相和这个老夫人,只要老太太同意了息事宁人,肯定就能罢休了
他并不愿意与陆家闹翻,相反结成亲家,对与朱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他何乐而不为呢?
陆老夫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陆昭然,此事还得这个做父亲的自己拿主意,她不愿意再掺和。
陆昭然还没开口,陆娇娇和朱常荣却齐齐开口喊了一句:“不要!”
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又都嫌恶的撇开,陆娇娇抢先开口道:“我才不要嫁给他,祖母,父亲,娇娇死也不嫁!”
陆娇娇可不傻,嫁给朱常荣,那就是葬送了一生,这个下流胚子,哪里配得上她堂堂陆相爷的亲孙女?
陆兆安稍稍犹豫了一下,却听到自己妻子也开口拒绝道:“妾身也不同意将娇娇许配给一个登徒浪子!”
此话一出,引得朱大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虽然碍于老太太的面子,没有口出恶言,却也不阴不阳地刺道:“说本官的儿子是登徒子,一个女儿家却主动邀约男子约见,又算得什么?”
“你……血口喷人,我女儿何曾约过他?是你儿子心怀不轨,强逼的娇娇!”胡氏气的都要颤抖了。
朱大人可不是吃素的,又朝老夫人拱拱手,道:“老太太,此事犬子虽然有错,他只错在不该与贵孙女私相授受,不顾礼法,但若说行了强迫之事,那着实似乎冤枉!”
听朱大人这样说,陆老夫人皱眉问道:“你说是娇娇约的令公子?这从何说起?”
朱大人踢了朱常荣一脚,故作姿态地骂道:“还不和老夫人说清楚来龙去脉,若有半句隐瞒,仔细你的皮!”
朱常荣看到自己亲爹那种虚张声势的样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可是朱家的独苗,若是爹敢动他,母亲,奶奶,姐姐都不会答应的!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肆意妄为,却不知收敛的真正原因。
朱常荣也十分配合地上前给老太太行礼,接着道:“家父所言属实,确实是陆小姐派人给我送的信,让晚辈去什么云水阁等,还派了个丫头引路,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晚辈还是第一次到陆府,哪里认识路呢?”
这话倒不假,的确是那叫什么小翠的丫头领着自己去的。
朱常荣说的头头是道,陆娇娇虽然惊慌,但还是故作气狠了一般地啐了一口,骂道:“你浑说,我何时约了你?你可有证据?”
她不相信朱常荣有证据,自己之前跟他接触的时候,并未留下任何证据啊!
朱常荣冷哼一声,道:“敢做不敢承认,陆小姐也真是让朱某刮目相看,那就请看看,这是何物吧!”
朱常荣掏出了一枚荷包,红艳艳的,上面还绣着一朵芙蓉花。陆娇娇一看就慌了,那荷包她丢了好几日了,以为是被丫头放在什么地方找不到,却没想到竟然落在了朱常荣手里。
她自然想不到朱常荣做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已经有了心得,不会傻傻相信一个丫头片子的一面之词,自然得留下证据,以便有个万一,也好有办法脱身。
陆娇娇错就错在太低估了朱常荣,所以当看着自己荷包被朱常荣掏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
还是陆大海果断,他一看到自己妹妹的荷包落在这个混蛋手里,就一拳揍上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朱常荣的脸上。
顿时朱常荣就哀叫一声,捂着鼻子,血顺着手缝流下来。陆大海抢回荷包,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个腌泼才,下流胚子,竟然敢偷娇娇的荷包,还想陷害她,看我不打死你!”
朱大人一看到自己爱子被打,也怒了,一把揽过朱常荣,身为九门提督,他可不是文弱的书生,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练家子。几个推挡,就隔开了陆大海的攻击,没让他再伤到朱常荣。
陆青云也适时出手,将陆大海拽到一边,制住了他的行动。
朱大人见危机解除,才愤怒地道:“老夫人,这是何故,犬子不过是说句实话,难道你陆家就要当着下官的面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