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也十分为难,她看了一眼白木槿, 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便劝道:“白小姐,你就给灵儿和汀兰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行不行?现在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
白木槿看着锦瑟,轻轻摇了摇头,道:“多谢锦瑟郡主的美意,不过……世家贵女的尊严不可丢,我们没有错,绝不会道歉!”
“你……”锦瑟看着她,有些气恼地道:“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没听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白木槿笑了一下,微微昂起下巴,面色平静而沉着:“我白木槿本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女子,而且……虽然你们贵为郡主,但我白家也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我想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才是!”
锦瑟愣了一下,她自然知道陆菲媛和白木槿都不好欺负,如果只是普通的世家贵女那也罢了,这两个人轻易不能动。
她只能对汀兰郡主和凤子灵摇摇头,道:“别闹了,还是收手吧!”
凤子灵和汀兰郡主都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人,哪里会听锦瑟的劝,反而责怪地瞪了一眼锦瑟,道:“锦瑟,你若害怕,就自己走,对于这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人,何须跟她客气,陆家即便再厉害,跟我们两家比起来还算不得什么,白家就更别提了,小小的国公,也敢嚣张!”
锦瑟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解释,只能干着急,她也清楚这两个人因有着家里人的娇惯,所以霸道嚣张惯了,也意识不到陆菲媛和白木槿是不能伤到的人。
若只是发生争执,那也算不得什么,最多说出去也是小孩子家闹别扭,可是一旦真把人搭上了,那就没法子善了了,而且依着白木槿这种倔强的性子,怕即便不打伤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凤子灵和汀兰将锦瑟丢在一边,威胁道:“白木槿,你是选择磕头,还是选择挨打?”
陆菲媛义无反顾地站到了白木槿的身前,愤然道:“你们敢动手,即便告到皇上那里,我们姐妹也不会罢休的!”
“呵呵……皇上?那可是我舅父,皇上舅舅可一向最疼爱我了,你觉得他会帮着你们这几个外人吗?”汀兰好笑地看着陆菲媛,觉得她实在傻到不可救药。
陆菲媛急得面红耳赤,颤抖着道:“你……皇上即便有心偏袒你,但你当着这么多人面伤了我们,他也不能不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否则何以堵住悠悠之口?”
凤子灵和汀兰听了笑得更夸张了,回身看了恨不得将头埋进沙子里的一群女子,问道:“你们谁看到我们打人了吗?嗯?”
无人应答,全都恨不得自己隐形起来才好,这本就不干她们的事情,没必要惹祸上身,现在形势比人强,即便有几个富有正义感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站出来说话,得罪了汀兰郡主和凤子灵,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
白木槿拦下陆菲媛,对她摇摇头,道:“别拉上别人了,你放心,她们不敢动手!”
陆菲媛紧紧握着白木槿的手,她不像白木槿那么乐观,这两个人的劣迹,她是有所耳闻的,吃过她们两人亏的人可不少。
可是楚郡王府和安娴长公主府可不是谁都能吃罪的起的,大多数被欺凌过也就默默地忍受了,谁也不敢和这两个有权有势的人争。
汀兰郡主听了白木槿的话,对凤子灵笑了笑,道:“人家看不起咱们呢,说咱们不敢,灵儿,要不要证明一下,咱们到底敢不敢?”
“哼,自然是要证明一下!”凤子灵咬了咬牙,对于如此目中无人的白木槿,她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素喜,永福,动手吧!”凤子灵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她就要看看白木槿的骨头有多硬。
素喜和永福狞笑着上前,摩拳擦掌的样子,像露出利牙的鹰犬,若是一般人,恐怕真要被她给吓住了。
只是 白木槿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她在寻找机会下手,手中的银针不能再被打落,否则今日这苦头就得吃定了。
她拉着陆菲媛不断往后退,眼睛却时刻注意着素喜和永福的动作,但并没有露出怯意。
陆菲媛有些紧张,悄声道:“槿儿,你赶紧走,我帮你挡一会儿!”
白木槿没料到陆菲媛竟然会想出这个主意,心里又感动又好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虽然不知道白木槿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陆菲媛却无端觉得安心了一些,仿佛只要看着槿儿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能伤到她一样
素喜和永福对视一眼,同时袭上去,就在两人的腿要踢上陆菲媛和白木槿的时候,却突然痛呼一声:“啊……”
然后双双倒地不起,捂着自己的腿,嚎叫不止。
凤子灵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两个丫头又出状况了,愤慨地骂道:“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回去就让哥哥卖了你们!”
素喜和永福委屈地相视一眼,心里暗暗叫苦,这根本就不干她们的事情,分明是有高手在暗处下毒手啊。
永福咬着牙,忍着痛道:“小姐,是有人在暗处偷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