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木槿压根儿就没问他们关于贪墨和搬空铺子的事儿,一上来就打得李忠满地找牙,又把李忠的罪证洒出来,让他们连个辩驳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接着又用行刺郡主这个罪名威胁他们,这些人都是老油子,哪里会不知道官场上那些事儿,如今白木槿成了京城赫赫有名的安平郡主,连楚郡王府都败在她手里,那京兆尹又不是个刚正不阿的官员,郡主要处置他们这些奴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别说不知道她是栽赃嫁祸,就是知道,那京兆尹也会为了自己的官途,配合郡主行事的。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权贵,他们的靠山不如人家硬,哪里有喊冤的资格呢?
更何况就像白木槿所说的,他们没有一个人屁股底下是干净的,都是贪了主子银子,做了些不法之事的人。
白木槿见他们仍有犹豫之态,又道:“本宫是不能留用你们了,不过只要你们肯配合,这条命还是你们自己的,若是抵死顽抗,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陆氏给你们的好处,不是她给的,是我母亲的东西,她拿着别人的钱财做人情,自然不心疼,你们过去做过些什么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吞下去的东西都得给本宫吐出来!”
得了这样的保证,谁也没有再犹豫了,那些东西本就不是他们的,只叫他们吐出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做了背主的事儿,又吞了那么多银子,能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几人对视一眼,全都低下头,有的甚至趴到地上开始写,认真的模样看的鸳鸯和喜鹊窃笑不已。
白木槿也点点头,满意地道:“认真写,仔细写,尽量要细致,谁写的最让本宫满意,吐出来的东西越多,本宫还可以考虑给你们些活命钱作为赏赐
!”
一句话放下去,有人就赶紧道:“郡主,请再给奴才一些纸,不够写了!”
不用白木槿吩咐,喜鹊就把纸给人递过去了,接二连三地人开始喊纸张不够写,看着别人写的多,无不争先恐后地要表现,恨不得把那芝麻绿豆的事儿都抖出来。
李忠连连叫苦,因为白木槿根本没给他机会,这些人已经全都要招了,他的罪过还在白木槿手里呢。
“郡主……奴才……奴才……愿意招了!”李忠哭丧着脸,嘴巴肿的像猪头一样。
白木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李管事刚刚不还期盼着你的主子来救你吗?你不是我母亲留下的管事,帮着陆氏做事,也不怪你,刚刚特别给你招待就是给你机会,可惜你不领情!”
李忠哇地一声哭出来,匍匐在地上道:“郡主开恩啊,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虽然是国公夫人的陪嫁,但也是陆家的奴才啊,说到底也是先夫人的奴才,求郡主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
白木槿挑挑眉,饶有兴趣地道:“你难道还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事儿?若是没有的话,本宫对你的话也不感兴趣!”
李忠知道,再不抓住这次机会,那所有的责任都会是他一个人扛了,陆氏什么脾性他也是清楚的,肯定会丢弃他这只小卒子自保的。这些管事到底还是先夫人留下的,白木槿才会给他们机会,自己可没这个优待啊。
于是一咬牙,李忠赶紧道:“奴才自然知道很多事儿,包括国公夫人是如何利用先夫人留下的财产来为自己牟利,如何用不光彩的手段将先夫人赚钱的生意变成她自个儿的,还有夫人在外面的秘密产业,奴才都知道!”
白木槿这才满意地笑了,对怨言挥挥手,鸳鸯立刻端了笔墨纸砚给了李忠,李忠迫不及待地接过来,趴在地上就开始写。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有人举手道:“郡主,奴才都写好了,交代的清清楚楚,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白木槿点点头,喜鹊就过去将那已经画押签字的供词给白木槿拿了过来,白木槿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交代自己打理的铺子如何生意越来越差,陆氏又是如何交代自己亏空银子,如何弄手段将铺子整垮,把生意都介绍到陆氏铺子里的事儿
“你自个儿贪墨了多少银子怎么没有?”白木槿挑眉问道,声音有些阴冷。
那人一僵,冷汗都流了下来,赶紧道:“奴才……奴才一时忘了,这就写,这就写!”说完赶紧又回去重新开始写。
其他人听了自然也不敢再有所隐瞒,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事儿,他们是彻底地清楚了这白家大小姐,是个绝对不能糊弄的主子。
有些还心存侥幸的人,赶紧老老实实地继续交代,反正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他们已经不作他想了。
且说陆氏派来的人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可是偏偏靠近不了倚琴阁,连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也打探不到。
几波人都回去禀报了情况,陆氏也坐卧难安了,她也弄不清楚白木槿打的是什么主意,一下子把所有的管事都叫来,不知道李忠能不能承受住压力。
“暖冬,你再去看看吧,我这心里不安的很!”陆氏抚着头,有气无力地道。
暖冬应了赶紧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莹秋急急忙忙地跑回来,道:“别去了,根本靠进不了,倚琴阁的人已经将门牢牢地把守住了,连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陆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