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的情况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他失踪的消息一传开,便有权贵趁机参他,说他表里不一,沉迷女色不务正业,根本担不起陛下的信任。
这些人除了在朝堂上骂他,也暗中派了人手查他的行踪。
他没有公务在身,是为儿女情长离的京,若出什么意外死了,也可直接推到之前掳走姜媚的幕后真凶头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谁能不动心?
暗卫在其他地方散布的迷烟已经吸引了两拨杀手,杀手数量很多,完全是奔着让他尸骨无存去的,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不止带了裴家的护卫,还有太子给的五十护卫军。
这些护卫军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两拨杀手皆是全军覆没,而他们背后的人也都被太子掌握。
除了那些权贵,叶家也暗中雇了凶手。
裴景川冷着脸把密信烧掉,火光中,他的神情幽暗,杀气沉沉。
第二天中午姜媚才醒,浑身酸疼得厉害,穿好衣服,却发现裴景川不在房间,她正要去外面找人,裴景川推门进来:“吃点东西,下午我们去漳县。”
“漳县?”
姜媚诧异。
她的反应有些大,裴景川狐疑地看向她:“怎么了?”
姜媚本想否认说没什么的,但见裴景川眼神幽冷,带着审视,只能如实道:“周鸿远说他有个朋友要去漳县赴任,让我先去漳县落脚。”
昨晚白亦在密信中也提到了周鸿远的供词。
同为男人,裴景川自然知道周鸿远打的什么主意。
他没对姜媚死心,还想趁机把姜媚养在丰县做外室呢。
想得可真美。
“你没去是对的,”裴景川夸了姜媚一句,随后又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总觉得欠了他的。”
吃了饭,伙计已备好了马。
只有一匹。
姜媚手不方便,裴景川直接把她抱上马,再翻身坐到她后面。
她还是男子打扮,两人共乘一匹有些奇怪,她忍不住提醒:“我们这样坐一匹马不大好吧?”
裴景川单手从她腰间穿过拉住马缰绳,另一只手则环住她的腰,厚实的胸膛压下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炸开:“有什么不好的?”
胸膛的震动透过后背直达心脏,姜媚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他压着她,在她耳边问够不够快。
脸颊开始发烫,姜媚抿唇没了声音。
一路急行,抵达漳县也已经是夜幕时分。
裴景川挑了家勉强能入眼的客栈准备入住,问好价格要好房间,还是姜媚付的账。
裴景川和姜媚刚进漳县县城,便有人连夜去往瀚京给叶青苑报信。
庵里供着面容慈善的菩萨,叶青苑的神情却是阴毒狰狞的,她冷笑着下令要将裴景川和姜媚碎尸万段,叶青行派来的人觉得奇怪,忍不住提醒:“他们并不是一直在漳县,而是从其他地方去的,而且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带,要不要观察一下再行事?”
裴家三郎那样聪明的人,做事怎会如此不周全?
叶青苑根本听不进去,嗤笑道:“他现在心里只有儿女情长,哪里还考虑得了那么多?等他一死,就让周家母女去告官,我要让天下人都好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听说是周鸿远把姜媚送出城的,叶青苑立刻让人寻了姜媚的画像拿去给李氏和周岚辨认,确定姜媚和周鸿远曾是夫妻之后,叶青苑就迫不及待想看裴景川身败名裂了。
当初她在云州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滋味儿,霁月清风的裴家三郎尝不到,那裴家人也得替他受着!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