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你们既然来了。
也帮着劝劝她吧,这孩子非闹着要和离。”顾老夫人说道。
袁老夫人转头,看向顾老夫人说道。
“是要和离,今日我就要带着女儿回家,不受侯府窝囊气。”
顾老夫人一愣,“你怎么也纵着她的心意?”
袁老夫人答,“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在侯府过了几十年的糟心日子。
我只希望她往后能开开心心,过想过的日子。”
闻言,听对方把侯府说成虎狼窝一样的地方,顾老夫人也冒了火气。
“女子想和离,那要赔偿侯府,嫁妆分文不可带走。”
“赔偿?侯府这些年没有拿她的嫁妆花销吗?
就侯府这个花架子,也就看着辉煌好看,其实早就亏空了。
顾靖不懂经营,那些个姨娘只会挥金如土的挥霍。
今日还能维持着尊贵,不过是当年我掏空袁府,为女儿做嫁妆。
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你们又是怎么回报的。”
接着,袁老夫人又转头看向顾靖,“你这些年愧对我女儿多少算过吗?
她被姨娘欺负。甚至差点被害死,你让小妾踩在她头上。
好不容易找回来失散多年的静宜。
你不疼爱,放任庶子庶女欺负暗算她。
你扪心自问,谁愧对谁。”
顾靖被骂的抬不起头,鹌鹑似的缩着脑袋。
“往事不必再提,要是坚持和离。那她只有净身出户。”顾老夫人冷冷地说,“要是愿意好好过日子,我让顾靖和她赔不是,往后就当这事没有发生。”
“放屁,做什么白日梦。”孙氏是个急脾气,当下立马开口。“我捅你一刀,然后道歉。你能忘了这刀,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袁老夫人伸手,把炮仗似的大儿媳妇拉回身边。
接着对顾老夫人说,“我大儿媳说话直爽了些,但这也是我的意思。
今日只有和离一个结果,嫁妆也要全部带走。
我袁家忠烈,即便那场战事已经过去多年。
但是在圣上面前我还是有几分薄面,大不了舍了这张老脸。
我求到御前,也要为女儿争一争道理。”
战文炎站在袁家人身前,无声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良久。
顾老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好聚好散吧,写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