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顾静宜只用了一拳,就制服了三个人。
倒也不是她下了死手。
而是那三人一窝蜂冲过来,顾静宜向着离自己最近的二狗就是一拳,拳头打到他胸口上。
二狗身体呈现抛物线向后飞去,撞到树上才停下,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的样子。
一瞬间,二狗觉得自己刚刚好像看到牛头马面在眼前招手。胸口处传来的痛让他不敢呼吸,”嘶嘶“的倒抽凉气。
其余两人见状,立刻往后退,不敢上前。
“你怎么打人。”大井扶起二狗,气愤地说。
“人打我,我就打人,有什么不对。”顾静宜嗤笑一声。
大井语噎。
顾静宜几人向前方的村子走去,草花紧跟在后面。
“二狗,他们怎么往村子里去了。”大井不解的问。
二狗被锤中的胸口火辣辣的疼,此时他一边抽气一边说,“废话,我哪知道,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一路上。
顾静宜向草花打听了村子的情况。
今年年后至今旱情越来越严重,记河水日渐减少,水位线一直后退,直道变成一条窄窄的小河。
但是因为依着河没断流,村民还是起码能生活,牲口不至于渴死。
但是几个月前,邹员外忽然招工筑坝。
将本就是小河的记河拦起来,所有水都截住。
然后下游的水量开始迅速减少。
其他村子有样学样,也在自己村子的河段里修建坝,把水拦起来自己用。
如此恶性循环,导致下游的村子几乎无水可用。
有的河段经过两个村子,或者是三个村子。
这些村子为了抢水,经常会发生冲突,头破血流也是常有的事。
最近这段时间,村子之间矛盾更加激烈。简直进入到互相敌视的地步,就连伤人性命的事情也偶有发生。
草花所在的村子,也修了坝,但是从上月起里面就没水了。
现在村里人想要吃水,要么拿银子,要么拿粮食去换,要么就等着渴死。
再者,就是抢,一村人集体去别的村子河边抢水,但是这样基本上每次都会有人受伤。
“那你们没报官?”宋鹤忍不住问。
各个村子拦截水,还闹出人命,竟然没人想到报官。
草花说,“里正会解决,报官太麻烦了。”
村里人土里刨食一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官,甚至村里人大部分都没进过城。
进城走到衙门门口报官对他们来说堪比天方夜谭,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更何况见官要钱铺路,他们哪有钱。
草花和父母因为没粮食,每天只能靠吃观音土和草根果腹,导致腹大如鼓。
在一天晚上忽然全家肠绞痛,满地打滚。
草花年轻身体好一些,拼命抠自己嗓子眼,这才死里逃生幸运留下一条命。
一回头,想要在去救父母,却发现他们已经双双咽气。
草草将父母安葬后,草花一个人住在土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