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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走了，我没能听到，我们都很安静，但风顺便带来了她的馨香，很好闻的味道。张露穿红黑色的格子短裙，露出膝部以下光滑修长的小腿，白色的短袖上衣在夜风中格外显眼风情，安静地靠在断桥的护栏边，让荷花的清香借着风放肆地抚摩她的身体。

突然想喝酒，很想，张露居然和我同时说出了这句话，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同时冒出同一句话，我们相视，继而大笑。

等笑完，我发现张露手在我手里，柔软，纤细。。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22）

但张露很快就察觉我的得意，而且意识到她的手放得不是地方，赶紧从我手里把手抽走，甚至还带着一丝凉风。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我赶紧提议我们去酒吧，虽然断桥的风景我还没欣赏够，她答应了。北山路似乎没有我熟悉的酒吧，还是去南山路的火知了酒吧，虽然老，但足够热闹，让出租司机沿着杨公提去火知了，杨公提西湖中间的一条路，路上风景宜人，晚上更可以享受安静的片刻，让美丽的景色冲淡该死的尴尬。

路上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张露接了个长达10分钟的电话，我没仔细听，但感觉张露说话声音越来越响亮，到挂机的时候还恶狠狠说了一句：去死！我顿时打了个寒战。

冲进火知了酒吧张露似乎换了个人，我似乎重新认识了一个新的女人，她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眼睛被灯光打得一闪一闪，身体随着节奏的冲击一晃一晃，那副贱样活象一日本A片*。应该是酒吧常客了，哎，女人这东西真不好说，白天还是乖乖女，晚上成了骚货一个，难以捉摸，她熟练地要了支芝华士加红茶，还凑到我耳边问有有烟没有？我从裤兜拿出那包可怜的被我折磨得和蚯蚓一样弯曲的香烟，抽出一根给张露，她用两个手指夹过，用嘴唇叼住，再用蜡烛点燃。她的酒量的确不错，我们开始玩十五，二十，结果我输的时候她也会陪我一杯，还用她的凤眼盯着我看，有点勾人。

喧嚣的音乐连同酒精的反应，我感觉舌头有点打结，张露不单舌头打结，眉毛也开始打结，有人说女人眉毛打结是因为失恋，从张露接到那个电话开始我就感觉应该是她男朋友打来的，在吵架，而且从她喝酒的豪爽程度，她应该心情不好，一瓶芝华士很快就见底了，我正想问她接下来喝什么，她直接替我要了第二瓶。我靠，我感觉今天做了次背鬼，用杭州话说就是62，和一个心情郁闷的人喝酒，而且酒量不差，劳神又费钱！更要命的是对方是一个原本对我印象不差的MM。

她问我，在杭州市中心49个平方的房子做婚房算不算小？49个平方的房子是够小的，估计放个屁整屋子的人都能听到，但在杭州来说，凑合着结婚也还可以了，大不了以后有条件再换大的了。于是我告诉她没问题，可以做婚房！她说她有个这样的房子，她男朋友说这样的房子太小，但自己又不会赚钱，就不想结婚，于是想甩了这个可怜的女人，结果她很生气，也很委曲。哎，原来是一个败类，简直丢男人的脸！自己没钱买就算了，居然还嫌来嫌去！我用长达15分钟的时间帮她把男朋友从头到脚用最恶毒的话狠狠BS了一番，并深刻表示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她把半个身子伏在我身上安静地听我大声呵斥，好累的活，因为我的呵斥必须盖过酒吧的音乐，她听了表示欣赏我的话，并和我喝了一杯酒，喝完连声说酒辣。我喝了一杯感觉还是不解气，又狠狠灌了自己大半杯，喝下以后，感觉咽下那口酒有酸的味道，而不是张露说的辣。

原来人家有男朋友，那男的也是不小心踩到了狗屎，这么个不错的女人要嫁给她还不要，简直是买一送一啊！不过人家现在还没和男朋友分手，我还62一样凑近着想闻点腥，这女人也真是的，心情不好居然还和一个陌生男人出来约会，搞得这个男人白激动一场，还牺牲原本可以想陈红的时间，这个可怜的男人该有多伤心难过啊！想到这里，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靠，这下感觉嘴巴全是辣的味道。

不过作为新时代知识青年，我还是应该把痛苦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只有对着张露强装着一张如同*见到嫖客般下贱笑脸。结果张露以为我在安慰她，和我连喝2杯，2杯下去后我突然忘记我叫什么了！张露也喝多了，只是拼命拉着我，好象我是耶酥似的可以拯救她，说她悲惨的身世，因为根本听不清，而且她说到后来哭了，所以认为张露的身世是悲惨的。

等到我们意识到我们应该离开酒吧的时候，2个芝华士空瓶骄傲地站在桌子上，我一把把它们掴翻到地上，地上传来它们死亡的消息。我搀扶着张露往门外走，从大门到上出租短短15米路，楞是走了有10分钟，因为分不清是在用谁的脚走路。上了出租，我发觉张露特别象死猪，很安静的死猪，只有鼻孔微微张着在抽动，手很无助地搭在我大腿上，突然觉得安静的时候张露很好看，所以下车我坚持送她上楼，她坚决不要我送，估计是怕我图谋不轨，我操她大爷的，老子喝成这样了，即使给我吃*也是白搭。推搡了一会，当我决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紧追两步，整个身子扑了上来，用嘴巴堵上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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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23）

我在那一瞬间也醉了，酒醉？人醉？无从考究，只是经过约摸一分钟的短暂时间，张露推开我，扭头就往楼上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更是丢下不知所措的我在黑暗里象支枪一样戳着……

第二天接到张露电话，说帮我在德胜新村找到一个一室一厅，价格是800月，我当时就开玩笑地惊呼这下要被你们赚400块钱了！她没笑，可能这个话一点都不好笑，只是淡淡地说不经过公司了，不用交中介费了，就当谢谢我昨天请她喝酒，并当即把房东的手机号码给了我。我当时差一点感动得流下热泪，并有以身相许的冲动，连着说了几个谢谢。只是张露今天的语气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莫非她真的喝多了？亦或得了暂时性脑失聪？不过据说这毛病不大好医。

德胜在杭州是比较成熟的小区，对于租房的人来说已经是不错的地段了，公车也多，小饭店也多，还能去浙江工业大学踢足球，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还能泡到学生MM，不过对这一点，我不抱太大希望。和房东联系上后很快就签了合同，但要求半年一交房租，无奈，只有问徐娘预支，周末打扰徐娘似乎不大好，但房东催得紧。打电话给徐娘的时候徐娘正在喝茶，我装出无比可怜的语气和徐娘说了事情原由，徐娘听说了我的实际困难，非常豪爽地说要亲自送钱过来，热情程度明显出乎我的意料。

徐娘的白色BMW飘到我面前的时候距离打电话不到一刻钟，也不知道徐娘怎么飚车过来的，我把准备好的借条给她的时候她笑着说让我拿着钱就是了，还什么借条不借条的，说完把借条对折，然后再对折，然后两手用力一撕，借条成了碎片飘到她的BMW边上。这个动作我觉得很酷，以后的日子我一直在学，但一直学不象，可能是没学到精髓，也可能是腰包不够厚实的缘故。

这段时间公司的业绩提升很快，几个主管都是做了好几年的老手了，对于自己所在的部门都非常熟悉，能带来很多老客人，而且营销部的几个小姑娘已经把健身卡卖到了余杭萧山等郊县。徐娘对于管理的确是有一套，听说她年轻的时候是杭州某大型百货公司的总经理，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管得服服帖帖，用女强人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看着每天进出会馆的人日益增多，因为我们的会馆在杭州算是比较高档的，所以利润可想而知，徐娘很开心，几次暗示要加我工资，不过2个月过去没什么动静，NND，这么大年纪人了还吊我胃口，徐娘哪里都好，就是不给我加工资这一点很不好，非常不好。

周三晚上一般生意会稍微清淡一点，我很晚还在起草一份资料，徐娘想再增加一个美容部，让我开始筹备，大概12点多把大概的框架确认下来后任务基本完成，眼皮已经发出严重抗议，于是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临出门去了趟洗手间，发现徐娘的办公室亮着灯，里面传出徐娘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语气很强而且声音不小，只依稀听见徐娘说回来分财产什么的……　伴随一声狠狠撂下电话的声音，里面几乎同时传出徐娘抽泣的声音，很悲戚的抽泣声，虽然徐娘年纪不小，但好歹还是个女人。我最听不得女人哭泣的声音，觉得徐娘很可怜，同时对徐娘哭泣的原因充满好奇，因为徐娘从来都是面带笑容的铁娘子。

站在徐娘办公室门外，里面是徐娘在哭，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安慰徐娘一番，但又怕劝不好反而让徐娘更伤心。过了大概有10来分钟，里面的声音小了，我想徐娘这下该离开公司了吧，于是跑到自己办公室把灯熄了，然后轻轻关上门，站在大门口一个人抽烟，位置是靠近徐娘的BMW附近。哎，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啊，徐娘对我不错，但今天在办公室哭的举止让我觉得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混的确不是容易的事。

过了7、8分钟，徐娘果真出来了，我装作要进大门的举动问候她，她轻轻恩了一声，低着头，我故意把我对美容部的筹备工作和她汇报，她明显听地有些走神，我汇报完了，她还在楞神。我故意咳嗽一下，她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冲我笑，那时候突然发现徐娘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徐娘主动提出来送我回家，我没有退却，径直上了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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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24）

徐娘显得很伤心，一路都在向我控诉她老公的恶劣行径：本来她的家庭非常幸福，老公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这个会所就是她老公开的，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一家人过得很幸福，没有任何负担，在所有亲戚朋友眼里，这是个非常和睦幸福的家庭。但就在几个月前，老公经常晚归，或者干脆不回家睡觉，这是她们结婚这么多年从没有过的事情，曾经想过请私家侦探，但还是罢休了，因为她不想被外人知道这种事情，而且主要是她还没有任何证据，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老公百分百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这样的故事听得太多了，但还没有真实发生在身边过，而现在看着受害者面对面对我诉说这样的事情，让我了解了这种事情对一个原本和睦的家庭伤害有多大！何况受到伤害的一方是女人。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句看上去很王八蛋的话在这样的时候成了金科玉律。我开始扮演一个长舌妇的角色，摆事实，讲道理，一大堆理论结合徐娘的实际，徐娘听了似乎不再那么愤怒，语气平和了很多。

徐娘说完她的八卦事情，也听完我八卦无比的劝说后车也到小区门口了，她舒了口气，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侧着头看着我，说了一句：“真羡慕你女朋友！”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句话和她的眼神让我很迷茫，靠，什么不好羡慕，羡慕我女朋友！羡慕陈红就这样和我分手？我努力克制可以*的眼神，转而道了谢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第二天上班，徐娘在中午快下班前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下个月起我的工资是5000了！这之前是3000，这让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让徐娘把这个数字重复了一遍，没错，是5000！看来昨晚的一番劝解让徐娘很受用，我千谢万谢就差跪下来叫她奶奶，以表示我对加薪这种行为的欢欣鼓舞，临出徐娘的办公室，突然发现徐娘的眼神有点和以前不一样，有吃了*的嫌疑！这让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但说不上是哪里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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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杭州，下有天堂　（25）

杭州的房价甚至离谱到一周一价，市区的房价已经严重打击我上班的积极性，因为对于我们这些每天上下班的工薪来说这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了。徐娘在办公桌对面挂一张大幅杭州地图，每天都在在办公室看《楼市》和《钱江晚报》的房产版块，每天和人谈论房子，徐娘名下已经有5套房子，也不知道给谁住！除非生5个儿子以后每人一套，然而按照徐娘的年龄这已经不是很现实的事情。所以徐娘这样的人多了，我们这样的人更是对房子充满恐惧，结婚生子更是成了奢侈的念头。每天听徐娘唠叨房子的事，我也知道了不少楼盘的名字：财富大厦、世贸丽晶城、山水人家、朝晖现代城、深蓝广场……　不过这一切对我来说似乎是属于遥远未来的梦想而已，现在听了不过是为梦想预热。许娘怂恿我买房子，她说她借我钱付首付。但我不是很敢，因为怕许娘那天借钱的时候的眼神，不过这个建议也是值得考虑的。

明天就到搬家的日子了，晚上，我开始收拾东西，空荡的屋子只有我一个人收拾东西的声音，显得非常渺小。突然想起和许强争厕所；和许强在客厅的地板上喝酒到酩酊；和陈红在房间卿卿我我；熟悉的气息似乎还在空气中飘渺。这是到杭州以后的第一个落脚地，虽然不属于我，但曾经有如此多美好的记忆属于我，足矣！非常熟悉的日常用品，书籍，小家具都被打包，包括曾经的记忆也统统打包，另外一个暂时的家在呼唤我。十二点把8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堆好，我就坐在箱子中间，突然感觉心力憔悴，整个人顿时趴在地上，心累得快要窒息。

从《都市快报》上找来的搬家公司准时把我所有家当都搬上车，我最后一次进房间，最后一次用力闻一次熟悉的气息，再最后一次关上房门。车开了，忍不住回过头看看熟悉的楼道，那是和陈红最后分别的地方，现在我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个让我开心不已，也让我伤心不已的地方。我问搬运工要了一根杭州牌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呛鼻的烟味刺着了眼睛，顿时刺得眼睛疼痛不已。

新家毕竟还是给了我很多离别旧家的安慰，便捷的交通，还算安静的环境，特别是路边众多小吃店给了我不少新鲜感，虽然德胜新村这个小区在杭州有点年份了。给新家进行布置是非常有乐趣的事情，可以随意把家具安放到最喜欢的角度，床头的矮柜上是一盏浅灰色金属质感觉的PHILPS台灯；开放式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到杭州以后买的所有书籍；银色的CD架上是我最新淘来的碟片……一切依然小资不堪，这是我喜欢的感觉，既然感情和友情都抓不住，但小资的生活方式不会背叛我。

布置好所有东西，天色已经暗下来，一个人晃晃唧唧在小区门口的小吃店吃了个桂林米粉，心情感觉无比轻松，过去的生活就让它们成为过去吧，现在又有新的环境，新的家，会有新的开始！想想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让人豪气顿生！一个大份米粉在豪气中很快落肚为安，吃饱了自然想*，这属于明显的资产阶级思想，我不知道从小资到资产阶级有多远，但知道标志小资的香水没了，需要去杭州大厦买，哎，以前都是陈红陪我一起买的，现在要我一个人去买了，虽然无奈，但也要去。

香水是我觉得在杭州大厦唯一值得购买的东西，这话有点偏激，或者说唯一适合我买的东西，因为那个大楼里的东西的确太贵了，充斥着从世界顶级到国内顶级的品牌。我喜欢的香水是HUGO　BOSS和CK的香水，前者充满男人雄壮的味道，后者充满男人的灵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