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你!”说着,他笑眯眯的将枪对准他的胸膛。环视一圈,大声喊道:“麻枫,今天我也还你一件礼物!”接着扳机连扣,枪声连成一片,大汉身子被子弹撞击得直跳动,胸口都是冒血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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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自己兄弟的惨死。一名大汉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窜出掩体。人还在空中,已打出了两枪,但马上被四发子弹贯穿了胸膛。“扑通!”大汉张大双眼,尸体在空中落下。不过他的一枪,也打在谢文东身上。
谢文东只觉胸口一闷,接着嗓子一甜,知道自己要吐血。但他将牙关一咬,将一口血又活生生吞了回去。好一会,他才剧烈喘息起来。身后的水镜看得真切,小声问道:“东哥,你没事吧?”
谢文东摇头而笑,道:“当初九颗子弹打在我身上都没事,何在乎他区区一颗!”
这时,坐在厂院中悠闲吃喝的麻枫早就没了踪影,本来他以为谢文东只带了五人前来,自己数百人至他于死地足够了,但没想到这五人竟然如此厉害,面对数百人仍能不乱,枪枪毙命。连身在外面的他都打了个寒战,暗怪自己太大意,没有将魂组的人找来帮忙。当他的三名手下受伤时,麻枫就偷偷溜走,本来他一身本事不低,至少不比谢文东弱,但是真要单独面对他时,麻枫总觉得自己先矮了半截,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恐惧。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
麻枫这一跑,他的手下更是乱成一糟,除了他的六个得力助手外,其手下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没有能挑大梁的人。不过六人已经五死一伤,难有作为。老大这一溜,其他人无心恋战,谁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纷纷四下逃窜。也有没有逃走的人,受伤的大汉就是其中之一。他的伤势不重,只是小腹被打个洞,想要逃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但是他放弃了,看着周围的小弟们争先恐后的向外跑,他长长叹了口气。以前他一直把麻枫看做是英雄,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而今天这位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无声无吸的溜走了,留下受伤的兄弟不管,留下血海的仇敌不顾,就这样灰溜溜的逃了。
大汉心如死灰,看着走过来的谢文东,无奈笑道:“看来我确实选错了主子。”
谢文东看出他眼中毫无生气,叹了口气,道:“路,是自己选的。选择以后,就不要再后悔,老天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你说得对!”大汉笑了笑,握起枪,抬手顶在自己的脑门,牙关一咬,扣动扳机。谢文东冷眼瞧着,大汉脑门被子弹打得破裂,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算大汉不自杀,他也不会将此人留下。现在他的心在滴血,数名大汉压在秋凝水身上的情景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也是他一生中的痛。
谢文东对身后的几人道:“抓一个活口,我要知道麻枫的下落。”
几人答应一声,四下散开,枪声不时的零星响起,打破寂静的天际。
水镜将秋凝水放下,在她脸上找不出一丝生气,目光呆滞如同死水,脸色泛出灰白色。谢文东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许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他坐在秋凝水身旁,细声说道:“我会让麻枫付出血的代价。”
秋凝水脸上毫无反应,好象没有听见谢文东的话。谢文东知道她在听,因为看见他眼角有一丝波澜,继续说道:“把这当做一场噩梦。现在天亮了,噩梦也结束了。如果你愿意,让我来照顾你一辈子。一生一世。”
秋凝水的眼泪划过脸庞,声音沙哑道:“可惜现在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也不想你来同情我。”
谢文东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正容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秋凝水垂头不语,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珠子。这时,金眼等人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人,到了近前将那人往地上一扔,说道:“东哥,我们抓到一个活的。”
谢文东一整面容,看着抓来这人问道:“我想知道麻枫跑哪去了?告诉我,你走人。”
那人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谢文东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忽然心底一热,急忙用微握住拳挡在嘴前,剧烈咳了两声,展手一看,掌心都是血。虽然有衣服护身,但刚才大汉那一枪也让他受伤不浅。长长出了口气,向金眼一仰头。金眼看见他手中滴下的鲜血,连忙关心道:“东哥你……”
谢文东一摆手,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受了伤,说道:“不用管我,我没事。”然后一指抓来那人,有些虚弱道:“让他说出麻枫藏身的地方。”说完,谢文东慢慢站起身,靠墙而立。金眼不好在说什么,抬腿将那人提掀在地,说道:“帮我按住他。”木子和土山一拥而上,将那人按在地上。金眼从背后拿出一把钢刀,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说道:“不想活受罪就说出来!”
那人脑门见汗,摇头颤声道:“我真不知道。”金眼冷然道:“看来不用些非常手段你是不会说的。”抬头对木子道:“按住他的手。”木子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呵呵一笑,把那人手张开按牢。金眼用刀缓缓贴向那人的手指甲,问道:“我再问你一遍,麻枫藏哪去了?”那人心中似乎也明白他要干什么,带着哭腔大嚎道:“我真不知道啊!”
金眼脸色一沉,冷冰冰道:“既然这样,比就别怪我了。”说完,将刀尖慢慢刺进那人的指甲缝。他动作很慢,但对于那人来说却有如身在十八层地狱。十指连心,刀尖硬生生刺进指甲内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那人嗷嗷哀号,双脚刨地,身子剧烈震动着。可这是徒劳,木子和土山二人的力气哪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那人叫声之惨烈,连神情呆滞的秋凝水都位之动容。谢文东冷眼看着,那人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惨状他也不愿意看见,但有时不用这些手段又很难达成满意的效果。他拿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引得他又是一阵咳喘。
刀尖已经刺穿了指甲缝,金眼手上微一用力,将那人的指甲挑飞。冷笑道:“兄弟,这罪不好受吧!你还有九个指甲,十个脚趾甲,不想让我把它们都挑下来吧?”那人眯缝着眼睛,痛得快要昏过去,喘息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麻哥有个宠爱的女人住在市区,也许他逃到她那里也有可能。”
金眼转头看向谢文东,后者沉思片刻,说道:“告诉我那个女人住的地址。”
那人想了一下说出来。这时木子和土山将手松开,那人痛苦的券成一团。金眼问道:“东哥,这人怎么办?”
谢文东叹道:“如果留下他,他去通风报信怎么办。”金眼点点头,手中刀一转,阴恻恻的走了过去。那人急声道:“你刚才说过不杀我的,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我……”谢文东打断他的话,走近他,垂首淡然道:“相信坏蛋的话,说明你是个笨蛋!笨蛋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何用。”那人还想再说什么,金眼挥刀将他的喉咙割断,那人睁大着双眼,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谢文东等人走出老加工厂,上了公路,拦下几辆的士。他心念一动,对水镜耳语道:“小镜,你把凝水送到宾馆里,不要离开她身边,我怕她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