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谢文东想起了彭玲。他站起身形,说道:“我有一位警察的朋友。”说完,他伸出双指,点下额头,道:“告辞!”
谢文东走了,走得洒脱又干脆。眼睁睁看着他行出饭店的大门,萧茜突然有种不舍的感觉,她想叫住谢文东,可惜,她的尊严和理智都不允许她这样做。她和谢文东,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甚至是相对立世界的人。
第二天,几乎所有与文东会达成联盟的帮会老大们都聚集到谢文东的房间。还好,他的房间足够宽敞,能装得下这许多人。
谢文东巡视众人那一张张虚伪的笑脸,心中厌烦不已,但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显露。
等人都聚齐之后,谢文东干咳一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这次,我找大家来的意思,想必都知道了吧?”
“呵呵!”别人没说话,洪蓝先站起身笑道:“谢先生当然是来给我们大家伙分好处的。”
“没错!”谢文东点头笑道:“洪兄的话很对,我确实是要给大家分好处。”
洪蓝笑得又灿烂又得意,忙说道:“这次对付二十四帮,我们四海帮虽出的人不多,但确实已尽了全力,我不奢望谢先生能分我多少好处,只要能把我失去的场子再分还给我,我就知足了。”
谢文东把玩着打火机,笑眯眯地问道:“洪兄,你今年快五十了吧?”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洪蓝一愣,点头道:“哦……谢先生,我今年刚好五十!
“五十岁!”谢文东悠悠说道:“年过半百,已不算年轻了,洪兄,你这么大的年岁,还是退休算了,再在江湖上拼杀,恐怕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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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洪蓝嘴巴大张,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下来,他忙说道:“谢……谢先生,你这是……
谢文东抬下后,打断他下面的话。他回手伸入怀中,掏出一沓支票,抽出其中一张,看也没看,往洪蓝面前一推,说道:“洪兄,这是三十万美金。”
洪蓝茫然地接过支票,迷惑不解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继续道:“洪兄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想必也得罪过不少仇家,退休之后,仇人找上门来就危险了,我看,洪兄还是去美国吧,在那里安享晚年,也是一件美事,至于绿卡方面,我会帮你解决的。”
“啊?”房间里,传出一片吸气声,众人忍不住,相互看看,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谢文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这是在赶洪蓝走,而原本属于洪蓝的场子,不用问,肯定会被文东会接收。
洪蓝大急,忙说道:“谢先生,我……我现在还没有打算退……”
“啪!”谢文东猛然将手中的打火机拍在桌子上,接着,他和颜悦色地柔声说道:“洪兄,我为你做的决定,可是出于一番好意,洪兄可不要不领情啊,不然,万一自己哪天倒霉的时候,家人也要跟着遭殃,那就后悔莫及了!”
洪蓝脑袋嗡了一声,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整个人木站在原地。良久,他才颤声说道:“谢先生,我们当初的约定并不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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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当初与现在,怎么能同日而语呢!”谢文东淡然说道。
“谢先生!”洪蓝急了,说道:“我可是对剿灭二十四帮有功的啊!”
“正因为这样,我才决定给你三十万的美金!”谢文东反问道:“难道,你认为我的钱多到可以随意送人的程度吗?”
洪蓝喘着粗气说道:“谢先生,我……我能理解你的好意,可是,我实在不想走啊,你……你就让我留在国内吧!”三十万美金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小数目,但对洪蓝这种做惯老大,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来说,实在少得可怜,况且去美国,身在异乡,人生地不熟的,哪有在国内舒服。
“你不想走?!”谢文东幽幽说道。
“是……是!”洪蓝道:“我不想走!”
“那好!我看你以后也不用走了!”说着话,谢文东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个指响。
站于一旁的高强明白他的意思,快步走到洪蓝身后,伸出臂,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接着,用力向下一按,洪蓝的脑袋紧紧贴在桌面上,这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好,脑袋不能动,但脚剧烈地挣扎着,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叫道:“谢文东,我……”
不等他将话说完,高强另一只手迅速拔出肋下的开山刀,对准洪蓝的颈嗓咽喉,冷酷无情地划下去。
哧!鲜血自洪蓝的脖颈喷身而出,眨眼的工夫,便将桌面染红好大一片。他两眼翻白,身子抽搐几下,随后,再一动不动。
哎呀!房间里的众人无不暗暗吸口凉气,想不到,堂堂的四海帮老大——洪蓝,就被谢文东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杀害了。要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众人脸色惨白,一个个皱着眉头,如坐针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洪蓝的尸体趴在桌子上,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谢文东眯眼环视一圈,淡淡地说道:“现在,二十四帮还没有彻底的平定,有些人就开始按耐不住,抢着要功,要地盘,要利益,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你们,谁想要场子,现在就站出来告诉我,我会给你们每人三十万美金,然后你们拿着这笔钱给我立刻滚蛋!”
众人闻言,咋舌不已,原本想来要场子的老在们皆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再无一人敢出头说话。毕竟,谁都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在此时这种肃杀气十足的气氛下,每个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武力威慑,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不可否认,在某些时候,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还有谁想分场子?”谢文东又问一遍。没有人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