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前方那列车队突然放缓速度,接着纷纷停在路上,同时中间让出一条三米多的空隙。任长风见状一愣,拢目仔细观瞧,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前方来的这列车队并不是南洪门的,而是自来己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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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开车的小弟也看清楚了,惊喜道:“任大哥,是我们自己人,是我们自己的车啊!”
任长风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冲过去!”
他们一行车辆,片刻也未耽搁,直接从前方车队的中央穿行而过,来到车队的后面,这才紧急停下来。任长风拉开车门,匆匆忙忙地从车里跳出去,到了外面,举目观望,别人没看见,倒是看到了站在车队最后面的张一。
“张兄!”此时看到张一,任长风真有见了亲人的感觉,向前急走了两步,可身形又猛然顿住,脸色通红,又羞又愧地垂下了头。
张一看看任长风,再瞧瞧他身后那些血迹斑斑、受伤大半的兄弟们,肺子都快炸了,心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叹。己方在上海对阵南洪门,本就毫无优势可言,经此一战,何止会陷入被动,就连己方辛辛苦苦打了来的据点能不能守得住都成了问题。若是换成旁人,张一别说破口大骂,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但对方是任长风,他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罚也不能罚。他脸色阴沉着,在原地足足僵站了十秒钟,才算缓过这口气来,走到任长风紧前,尽量放缓语气,问道:“长风,你没事吗?”
“我……我……”任长风眼圈发红,咬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时,周挺也看到北洪门的援军到了,本来他还想上去与之一战,可是一看对方的人数,站在路中密压压的一片,数之不尽,他暗暗琢磨,以自己身边这些人就算强行打过去也难讨得便宜,弄不好反吃对方的亏。
想罢,他跺了跺脚,果断地下达命令,后队变前队,全体撤退。
南洪门的人追得快,撤得更快,只是眨眼工夫,十几台车辆便小时在道路的尽头。
这一战,南洪门安排得可谓是精细至极,抓住谢文东不在上海的空机,先是用诱敌之计,引文东会来攻己方的据点,并有意示弱,让文东会轻松攻下,随后又用奸细在北洪门内部散发谣言,充分利用了任长风的高傲、冲动的个性,激他也来进攻己方的据点。灵敏虽然查了据点周围没有南洪门的伏兵,但周挺一众根本就没埋伏在据点的附近,而是隐藏在据点和南洪门分部的中间地带,巧妙地骗过了北洪门的眼线。
如果不是张一率众来得及时,任长风这波前去偷袭南洪门据点的人恐怕就得全军覆没,谁都逃不出来。
此战过后,北洪门可谓是大伤元气,任长风带出来的兄弟接近千余人,可最终跟随他败退回来的已不足二百人,更要名的是,北洪门的大头目欧阳洛、杜佳双双阵亡,辛海被南洪门生擒活着,生死未卜,只此一战,北洪门损兵折将不说,士气也大受打击,跌到了最低谷。
跟随张一回到据点之后,任长风象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看着拉着脑袋,自责不已,欲哭无泪的任长风,张一和孟旬也无法再深说他什么,毕竟他俩人不是谢文东,严格来说,任长风还是他俩人的上级。
对当前的形式,张一和孟旬皆是一筹莫展。
孟旬低声说道:“张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天内,南洪门必定会大举来攻!”
张一点点头,说道:“没错,小旬,我意识这么认为的,而且南洪门要么不来,一来必定会倾巢而出,让我们无法抵挡,唯仅之计。只能依靠文东会那边的兄弟帮忙了!”
孟旬摇头,说道:“不妥!文东会现在防守两处据点,人力本就吃紧,若在再分出一部分兄弟来增援我们,它那里也将遭受南洪门的攻击,后果同样不理想。”
“那怎么办?”张一急得直抓头。
“我去向东哥请罪!”原本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语的任长风猛的站起身形,大声说道。
第六十章
任长风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张一和孟旬吓了一跳,二人停止交谈,齐刷刷狃头,面带惊讶地看着他。任长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再次说道:“这次的失败,是由我引起的,我负全责,我去向东哥请罪!”说着话,他把手机拿了出来,要给谢文东打电话。
张一和孟旬先是一愣,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要通知东哥!”
“啊?”任长风茫然地看着他俩,不明白二人是什么意思,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向东哥请罪是应该的,为什么又要拦阻自己?
张一正色说道:“海龙遇害,洪武集团群龙无首,东哥现在正在T市稳定大局,如果我们把SH这边的事告诉东哥,东哥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到时,洪武集团和SH的局势都将很糟糕!”
孟旬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没错!而且就算东哥现在回到SH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太大,毕竟这一战使我们的人员伤亡实在太大了!”
任长风默然,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惹出来的这个烂摊子无法收拾。
张一看着孟旬,问道:“小旬,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孟旬低头沉思,眼珠提留一转,想了好一会,他方幽幽说道:“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动退让。我们放弃据点,退到长宁。文东会目前在长宁有两出据点,联合白家已基本控制了长宁地区,我们过去与文东会,白家齐心合力死守长宁,或许能抵挡得住南洪门。”
主动让出己方的据点?任长风听完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东哥离开时,特别将据点托付给自己,自己就算拼上性命都要死守此地,怎能不战而退呢?不过他刚刚吃过一场大败仗,自知理亏,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