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耳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一个毛发黢黑体型巨大的动物,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就奔出了院门。
“啊。。。。。。这。。。。。。这是什么?”
于大夫大惊失色,张小酒根本来不及回答于大夫的话。“啊,师父啊,这是我家的牛,它它它,它不听话啊,师父你等我回来跟您解释。。。。。。”
张小酒也一阵旋风一样冲出院门,向大黑追了上去。
大黑冲出门口后,在原地张望了一下,远远看见张海生两口子在地里劳作,就跑过了村路,上了田埂,就对着张家的地里冲了过去。
张小酒大呼小叫的跟在后面,“大黑,你回来,大黑,你别跑了,回来。。。。。。”
于大夫不放心,也跟在张小酒后面跑着。“小酒,别追了,你小心啊。。。。。。”
张海生两口子在地里拔草,远远就听到张小酒的声音传来,刚直起腰,就看见好大一只黑牛,气势汹汹的奔腾着,向自己家地里冲来。
“天哪,大黑,你不要过来啊,别冲到地里来啊,咱家稻谷可经不起你踩啊。。。。。。”
林大妮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眼神,不要说这才开始包浆的稻谷了,就是已经快要收割的稻谷,也经不起体型巨大的大黑在地里冲几个来回的。
只要它在地里跑上两圈,张家一家子今年就得去外面逃荒了。
要是它还到别人家地里跑两圈,那就不用逃荒了,一家子都去给人家做长工还债吧。
眼见大黑已经跑到了田埂上,它却停了下来,一路惊呼的张小酒也追了上来。
她跳起来,紧紧搂住大黑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吊在大黑身上。
口中带着哭腔喊道;“大黑啊,你要干嘛啊?你要吓死我啊?”
于大夫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好不容易跑到田埂上,见牛和人都停下来了,他弯下腰,两手撑在腿上,一边喘气,一边问;"小。。。。。。小酒啊。。。。。。这是怎么。。。。。。怎么回事啊?“
张小酒死死抱住大黑的脖子,身子在它脖子底下直晃悠,却怎么也不敢松手。
她转头看着于大夫,一眼就扫到在不远处田埂上,跟来看热闹的村民,无可奈何的道;“师父啊,你送我们家的牛,它。。。。。。它不听话啊。”
“什。。。。。。什么?你说。。。。。。说什么?“
村里那些看热闹的人,正不远不近的站在田埂上,看着张小酒和于大夫的狼狈样,七嘴八舌的已经开始八卦了。
“那是牛?”
“我没看错吧?家牛还是野牛?”
“那真是牛啊,张家的?”
“张家买得起牛?”
“你没听见张小酒喊吗?那是于大夫送张家的。”
“不是吧,我怎么看着那像是头野牛呢?”
“什么野牛?真是野牛的话,你看张家那个二闺女就吊在牛脖子上,不给她一牛角顶飞出去了?”
“真不是野牛?我看着怎么那么像呢?还没打牛鼻孔呢?”
“是啊,你看牛绳都没栓,怪不得跑出来了。”
。。。。。。
于大夫也听到了后面人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张小酒还在大喊大叫,“师父啊,你在哪里买的这头牛啊,鼻孔都没给它打,咱们也拴不住它啊。。。。。。这可怎么办啊?”
于大夫喘息了一阵,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见张小酒不住朝他使眼色。
他定了定神,不用回头都听到了后面的议论声,便也跟着大声道;“师父也是前几天看见人家牵牛路过的时候买的,买的时候,我忘记让卖牛人打鼻孔了。
都怪师父,师父这几天就去找人来,给它把鼻孔打上,小酒别急,先下来,慢慢把牛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