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闻言顿时暗叫糟糕,这个时空和自己原本的时空不一样,这里的医书恐怕不是自己说的那些名字。
她脑子里转来转去,也想不到什么说法,只好摆烂,“弟子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医书,反正就是那个老婆婆教弟子的,弟子就背了下来。“
“你说那个老婆婆只教了你半个月?”
“额。。。。。。也许不止半个月吧,那时候弟子还小,记不大清楚了,应该有个一两个月,或者两三个月?”
小酒抠抠后脑勺,心里一阵打鼓,半个月哪里背得了那么多医书?
失策了呀,当初应该说老婆婆教了自己三五个月,或者半年这样,现在不就好说了嘛。
于怀恩看着小酒,“你把你说的那些医书,每一种都背几段给我听。”
“哦哦,好的师父。”
小酒赶忙开背,把她说的这些医书,每一本都背了十来句。
于怀恩站在书架前,每听她背一段,就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到最后,抽出来十几本医书,放在桌上。
“小酒,现在我是你的师父,师父亦如父亲,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好吗?”
小酒心中忐忑,嘴里却十分顺溜的回答,“师父请问,弟子不敢隐瞒师父,一定老实回答。”
“你是认识字的对吗?也是那个老婆婆教你的?”
小酒愣愣的看着师父,这。。。。。。
“是的师父,老婆婆也教了弟子认字。”
“你说的那位老婆婆还教了你些什么?你究竟跟她学了多久?”
“师父,弟子不敢隐瞒,那个老婆婆其实在野牛村待了大半年,大半年里,弟子每天都悄悄在家里煮了面糊糊给她送去,她真正教了弟子应该有大半年的时间,弟子就是在那大半年里,跟老婆婆学了医道和读书认字。”
于怀恩看着小酒,只觉得这个孩子自己是真的看不透。
如果真的是有这么一个老婆婆只教了她半年,她就能读书认字,还能背这么多医书,还学会了炮制药材,知道了这么多的医道学识。。。。。。
那不只是她天才了,那个教她的老婆婆也是个天才啊。
想起一开始她说老婆婆只教了她半个月,刚才又说两三个月,现在又说半年。
每次都说不敢隐瞒。。。。。。
这孩子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她真的能做一个心怀良善的医者吗?自己收她为徒究竟是对是错?
厢房里,沉默了许久,小酒心里慌得一批,却要硬撑着演,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师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纯真一些。
沉默了太久,想了一下后,她还是得找补一下。
“师父,弟子本不该隐瞒师父,可是那个老婆婆曾经告诉过弟子,不是最亲近信任的人,不准弟子把跟她学医认字的事说出去,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弟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说。。。。。。”
她话未说完,就闭上了嘴,脸上露出又委屈又害怕师父生气的神情。
于怀恩想了一下后,道;“好了,以后我不问这个事情了,等你愿意和我说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后,他把那些挑选出来的医书往小酒面前一推,“你来看看这些医书,是不是都是你会背的那些。”
小酒拿过来,取下最上面那本,翻开书页开始看。
于怀恩自己也拿了一本书出来慢慢看着,厢房里只有师徒二人翻动书页的声音。
小酒打开一本叫做{方药记}的书,看了几页之后就发现这书的纸张太差了。
纸张太硬又粗,容易折断,纤维留存太多,纸质松散不够紧实,字迹容易浸染。
她见其他几本书都是这样,估计师父这书架上的书可能都是这种质量的纸张了。
“师父,怎么这书的字体这么大?这纸也太晕染了吧。”
于怀恩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这里的书,纸张已经是整个大靖国最好的纸张了。怎么?你见过比这纸质更好的书吗?”
小酒想了一下,“老婆婆给我看过一本书,比这纸质好多了,她还告诉了我怎么造纸,使纸质更好的方法。”
“哦?原来这样啊,那位老婆婆这么博学的吗?连造纸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