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还真是又可怜又可恶,简意从一旁拿出了一支吸管放进杯子里,这才递给他。
周起是真口渴了,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示意简意将杯子拿走,这才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心里是不是暗暗觉得很痛快?”
宋简意将杯子搁在一旁,她马上下去是不妥的,于是在一旁坐了下来,说:“我什么要暗暗觉得很痛快?”她说着顿了顿,“我本来就觉得很痛快。”
不论原因,周起这人本来就挺欠揍的。就算是在床上趴着了也还是那么一副样儿。
她面上是坦坦荡荡的,只是没有笑出来罢了。
周起是没想到她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的,不由得一噎,阴恻恻的说:“你以为我趴在床上就收拾不了你了吗?”
“不不,你周二少是谁,我不过就是一蝼蚁。但蝼蚁也有权利有自己的情绪不是么?我高兴不高兴我自己还做不了主么?”她慢吞吞的说着,还真是每句话都能噎死人。
周起这下不说话了,只是阴恻恻的看著她。简意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说道:“这时候下去周爷爷肯定会问,您稍稍忍耐一下,十分钟后我就下去。”
她这显然是要将这界线划得清清的。
周起冷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继续假寐。他在床上已经躺了两天,就连年夜饭也没下去吃,已经快躺得发霉了,房间里有人和没人是不一样的,他的劣根性上来,忍不住的又要折腾宋简意。于是哼哼着说:“我饿了,去让阿姨送点儿吃的上来。”
他现在好歹是伤员,简意起身往楼下去了。
他从在床上躺着后就恹恹的一直都没胃口,难得说饿了,老爷子赶紧的让阿姨将温着的粥盛好给他端上去。
简意一来周起就要吃东西了,老爷子将这功劳都归到了她的身上,叹了口气,有些歉疚的说:“阿意,就麻烦你照顾他了。他如果还想吃什么你下来告诉阿意,让阿姨准备就行。”
这就是要让简意将粥给周起送上去了。简意自然不能拒绝,应了好。
周起折磨人的手段当然不止这点儿,吃过粥后简意下了楼,正打算同老爷子告辞回家,就听楼上的周起又发起了脾气来,他不要呆在老宅里,要回他自己的房子里去。
他身上的虽是些皮外伤,但伤口却都不浅,稍稍的动动就得崩开伤口渗出血来。老爷子心疼他,他闹起来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让人备车,送他回他的房子里边儿去。
但他现在受着伤,独自回去他是不放心的。于是期期艾艾的看向了简意,带着愧疚的问道:“阿意,能不能麻烦你去照顾阿起几天的?他这几天火气大,阿姨跟过去肯定会被他给赶回来。”
宋简意哪里不知道周起是故意的想要折腾她,但老爷子开口了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拒绝的,只得应了下来。
于是这个春节了简意哪里也不能再去,整天都只同周起呆在他的住所那边。周老爷子倒是不怕家丑外扬,亲自打了电话给老太太,告知了周起受伤的事儿。老太太听后唏嘘不已,父母同子女间也是讲究缘分的,她并未劝导什么,只是让简意好好照顾周起。
两人到住所那边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周老爷子安排的人将周起放在床上后就离开。周起受了伤得忌口,加上春节也没法点外卖,简意只得自己动手做了晚餐。